正要開口,蔣瑛突然兩眼一閉,暈倒了。
男人用腳踢了踢,確認她不是在裝暈。
看她麵黃肌瘦,恐怕身子骨一般,加上受了驚嚇,暈倒也正常。在這宮裡,還真沒幾個人不怵他的。
事情先就這麼定了,男人目光凜冽的看了一眼,猶如鬼魅一般直接消失。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蔣瑛睜開了眼睛。
她也不算假暈,餓久了,就容易犯暈。但要堅持,其實也能堅持一會兒,但她想不如乾脆暈了,免得麵對這個殺神,保不齊他後悔,又一刀砍過來了。
她算是賭對了。
爬起來,繞過那幾具屍體,蔣瑛打開了櫃子。
她沒記錯,那冊子上寫著敬事房。她剛才以這身裝扮見了那位大人,便已經立住了她是個男人的事實。
還是個無根的男人。
冊子上的名字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來時那段長長的路程,她記下了不少人。隻聽隻記,不多說。
冊子上的人是和她一道過來的。且那幾個人長相不陰柔,但秀氣英俊。如今出在這個冊子上,她就明白了。
她為了保命,不得不膽子大一點。
找到了筆墨,在那冊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抽屜裡有把匕首,蔣瑛找東西吃的時候看到了。她將匕首取出來,沾了點人血,皺眉拿起馮立的手將它握住了。
該做的都做完了。
她在屍體旁邊睡下了。即便害怕,還是睡了。
直到第二天醒過來,看到好幾雙眼睛在盯著她。
見她醒了,趕緊叫了人。
為首的是大內總管袁令。
早上來叫馮立的太監發現屋子裡躺了三具屍體,當場嚇尿了,趕緊去叫了人。因為出事的一個是大內副總管,另外兩人也有些特殊。所以袁令親自來了。
旁邊還有一個,沒死,本是要把人直接搖醒的,結果她自己醒了。
總得聽唯一的目擊者說一說當時的情況。
蔣瑛顫顫巍巍把昨晚的那套說辭說了一遍,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信。隻說她是被嚇暈了,來不及叫人。
沒見過死人,被嚇暈也正常。看她這樣,也沒能力殺人。
袁令目光如炬,突然發問,“你是何人?看著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