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瑛很快被帶到了華羽宮。
見到了如今正得盛寵的貴妃娘娘,裴蘭。
裴蘭年輕,麵若凝脂,腰如束素,也是個一頂一的美人。皇帝的寵妃自然都美。但蔣瑛更喜歡徐青芷。
不是先入為主,而是真切覺得徐青芷的美更自然。
裴蘭則像是很多好東西堆砌起來的美物,實則沒什麼內涵。
這宮裡頭好東西琳琅滿目的,比這雪陽宮大有不同。果真寵妃和棄妃待遇上是千差萬彆的。
蔣瑛稍稍晃神,便有人踢了她膝彎一腳。
蔣瑛便跪了下來,低著頭,格外恭順。
裴蘭靠著引枕,慢悠悠的問,“你就是當晚那個小太監?”
當晚是那一晚,蔣瑛已經有所覺察,但她還是裝蒜,“奴才不知娘娘指的那一晚?”
“你不是目睹了三位公公為了錢財自相殘殺,這麼快就能睡得消停了?”
蔣瑛果然沒猜錯,她將身體伏的更低,“娘娘明察,奴才已經將看到的都說了出來,不敢有半句謊話。”
“沒說你說謊,隻是怕你遺漏了什麼忘了說。”在裴蘭看來,蔣瑛現在是怕的不行,反倒把聲音放柔了一些。
蔣瑛抬眼去看裴蘭。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倒好看。
“奴才沒什麼遺漏的。”
裴蘭道,“那晚你是被嚇著了,肯定有些什麼忘了。好好想,慢慢想,告訴本宮。比如他們到底為了什麼事吵成那樣,竟還動了手,賠了性命。既是錢財,是個什麼錢財,可否再細致些。”
裴蘭循循善誘,似乎有自己的目的。
蔣瑛想,她是真沒怎麼聽清楚。關鍵是那位沈墨也沒給機會讓人家說什麼。
現編是不可能了。隻能咬死了,不能改詞。要不然又得得罪那位袁公公了,無儘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