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臉上有一層薄薄的汗,大體是劇烈運動的結果,臉色慘白,比往日還要滲人些。
他的目光很淡的落在了蔣瑛身上。
蔣瑛後之後覺,忙低頭側身,給李洵讓開了路。
身後聽到李洵的咳嗽聲,還有徐姑姑吩咐叫茹兒拿藥。
蔣瑛先去北院候著了,若沒叫她,也不好上前。
沒多久,徐姑姑送了李洵回來,將他安頓在了臥房,這才離開。
一出門,便瞧見蔣瑛立在一側,眼巴巴的看著她。
徐姑姑一笑,“在這等我?”
蔣瑛抿了抿唇,沒好意思點頭。
徐姑姑說,“是有話要問我?若不說,我可就走了?”
“姑姑,我有話要說。”
徐姑姑抬眼看了看天,太陽快落山了,“院子裡曬了些花,娘娘用來泡花茶的,你隨我一道去收了。”
蔣瑛便麻溜的跟上。
“姑姑,我來吧,你站在一旁歇著。”
蔣瑛提了籃子,便利落的乾活。
徐姑姑想這小太監是有幾分聰明在身上的。
她問,“你是想問貴妃娘娘的事情?”
蔣瑛眼睫微垂,借著低頭收花的功夫,沒和徐姑姑對視,道,“奴才也是想搞清楚,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實在是冤枉。”
徐姑姑說,“你也是倒黴,剛進宮就遇到了那等見血的事情。那死的裡頭,一個是馮立,你是知道的。另外兩個中的一個,叫江貴,雪陽宮的人。聽說是個得人心的,貴妃娘娘喜歡的很。估計是因為這個事兒,想問個清楚吧,不想自己宮裡的人就這麼死了。”
徐姑姑這麼說,蔣瑛卻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