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裡,李儉被李季提著衣領,高高舉起。
李儉小臉漲得通紅,不斷踢腿,偏偏麵對人高馬大的李季毫無辦法。
“五哥……”李洵忙上前喊了一聲。
李季卻沒放人,側目看了他一眼。
李洵說,“他還是個孩子,五哥不要與他計較。”
說完又咳嗽起來,掩著唇,咳得有些厲害。
李季嫌棄的看了一眼,鬆了手。
李儉一下子落了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蔣瑛趕緊上前,彎腰替他撫著背,給他順氣。
李季扯了一下衣擺,說道,“小屁孩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學學你的母親,當個透明人多好,偏偏喜歡竄上竄下的,叫人討厭。”
李儉一臉不服氣的盯著他。
“九弟,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不安全。一個病癆子,一個小破孩,不適合。”
李季說完,就大步流星離開了。
李儉呼吸順暢多了,忙說,“九哥,我看到你的馬腿上有個傷口,一定是五哥趁機傷了它,它才會吃痛突然發瘋的。”
“十弟,不早了,我們回去。”
“九哥,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李洵反問,“那要如何?”
“當然是去告訴父皇。你要是個有閃失怎麼辦?”
李洵淡淡一笑,“我這不是沒事?若有事,告了父皇又能如何?他的母妃是德妃,他的外公是張相。”
李儉已經沒了剛才的氣勢,可還是不服氣的叭叭兩句,“那也不能這樣做,大家都是兄弟呢。”
李洵沒接話。
和李儉分開之後,蔣瑛跟在李洵身後。
他一直不發一言。
蔣瑛終究沒忍住,道,“殿下知道是五皇子所為。”
不是詢問,是肯定的語氣。
李洵騎在馬上,什麼時候馬有異常,他清楚。那時候李季站在哪裡,他也看到了。
還是那句話,知道了又如何?
李洵一雙眸子平靜幽深,道,“以後不許攛掇十皇子。你若攔不住他,你受罰。”
她這怎麼叫攛掇?
但想及李儉的遭遇,她訥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