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小宋笑著道彆。陳易生兩眼放光:“糖,我們去玩桌上足球吧。”
唐方警惕地看看他:“哼哼,有陰謀。”
“來吧,就玩三局怎麼樣?”陳易生拖著她不放:“明天你要辛苦一天,放鬆一下多好。來嘛來嘛,來玩玩嘛。”他拋了個媚眼:“放心,我開好空調了,門窗都關了,窗簾也拉好了,音響也調好了。”
“喂,你乾嘛說得好像我一定會輸似的?!”唐方不服氣地挑眉瞪眼:“我就是今天不怎麼想玩而已。”
不想玩的理由,有點一言難儘。自從這張台子到位,兩人已連續酣戰了好幾天,唐方勝少輸多,本著有壓力才有動力的原則,兩人小賭怡情,一局一百大洋,算算已輸出去近兩千塊。昨天唐方怎麼也不肯玩了,陳易生想出了替代方法:她輸一局隻需要脫一件衣服,他輸一局給五百。
既是情趣又是無本萬利的買賣,精明能乾的唐方怎麼可能放過,沒想到最後差點連內褲都輸了,少不得要被陳易生占大便宜,幸虧顧忌到101畢竟是營業場所,唐方最後經過艱苦談判,出價五百才贖回了連衣裙。
陳易生嗬嗬笑:“你看你今天穿的是襯衫長褲,輸得起,這樣,你要是贏一局,我輸你三千,你就回本了還有賺怎麼樣?”
唐方咬咬牙:“一言為定!”
夕陽西沉,晚霞映天,一條錦鯉呼喇喇躍出水麵,撲出一片水花,水珠在荷葉上滾了幾滾,沉寂不動。竹影投在彩色玻璃門上,有密有疏,有濃有淡。屋內的綠植們靜靜聆聽著陳易生的大笑聲。
“願賭服輸,糖啊,彆耍賴!”
“我脫了襪子!”
“一隻襪子也算?”
“當然!再來一局敢不敢?”
“不來了,餓了,吃飯去。”
“來嘛來嘛,來玩玩嘛,我還有的可以脫呢。”
“我不要襪子。”
“好吧,這局我輸一雙襪子行了吧?”
“你太狡猾了,襯衫裡還穿了吊帶背心——”
“那你就再贏一局啊,再贏我就脫背心了。”
“算了,你技術和意識都進步得太快,剛才我都是僥幸贏的,為了我的三千塊,改日再戰比較英明。”
“陳易生——!!!”
“噓,寶寶需要安靜的環境,一分鐘要產生一萬個神經細胞呢。”
“再來一局嘛,我也是寶寶啊,你不愛我了!”
“咦,這怎麼就變成我不愛你了?”
“愛我就再來一局,我肯定能贏!”
“除非這一局你輸了就全部脫光,要不然我太虧了。”
......
“好,賭了!”
一刻鐘後,洗手間裡的棉花都被笑聲震得低下了頭。
“你本來可以贏我的,哈哈哈哈。糖糖,這下不能再賴了吧?”
“我有點冷,還很餓,難受呢。”
“過來,我幫你揉揉。”
“不不不,我肯定是早孕反應,有點惡心,想吐。”
“你還耍賴!呀,怎麼真的吐了!”
……
唐方捧著自己剛脫下的襯衫鬆了口氣:“還好沒吐在台子上。”她又忍不住嘔了幾下,苦著臉抱怨:“樓上在煎帶魚!我想吃煎帶魚的呀——”
陳易生奔出去又迅速拎著大浴巾奔回來:“沒事沒事的,大多數孕婦都會孕吐,過幾周就會消失的,你放鬆,這局算你贏了。”
“拿來——”
“給你給你,你坐下來,慢一點。”陳易生趕緊把浴巾包住襯衫:“我捧著就行。”
唐方忍住嘔吐感:“錢!你說算我贏的!”
“你!”
這一刻,陳易生也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