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杭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淡聲:“沒有允許,不會有人來這裡。你若是無事或遇上難纏事,都可來此一尋清淨。”
他說到這,玉珠終於覺察出點不對勁,她摸摸鼻子,困惑的看向他,梁杭見她這樣的表情,也自覺失言,掩拳輕咳了一下:“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去宗祠祭拜了,隨我來。”
他說著便闊步向前走。
玉珠在後麵慢悠悠的跟著,還在想他方才的話,皺著小眉頭細細咂摸,總覺得他像是在交代什麼,又好像是擔心她受到欺負?
受欺負?
等等……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昨日見新婦時梁思安對她刁難時,梁老太太召她後回來時他欲言又止,一見到她先是上下打量,見她並無異常後才沒問什麼,還有剛剛晨間席上當著下人們的麵給她撐腰……
所以,他剛才的話意思是怕他有時不在府上,玉珠若是受了欺負便到這裡暫時一避的意思?
玉珠這樣想,又不可避免想到昨晚他的話,可再看前麵走得飛快的青年,總算是察覺到在原地發呆沒跟上來的玉珠,站定了微側過頭來,神色還有些對方才失言的不自在。
玉珠總算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並不似他表麵上那樣冷漠。
“怎麼不走了?”青年又幾步走回來,微垂著眼問。
他垂眸,就見一雙白皙纖長的手拽住了他的寬袖一角,然後是少女輕快又抱怨的聲音:“誰讓你走的那麼快,我都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你,累得都快走不動了。”
“走慢點吧。”少女拽著他的寬袖輕輕晃一下。
梁杭抿唇:“嗯。”
聽不出什麼情緒,但他的步伐放慢,幾乎與玉珠齊平,不再領先她半步,玉珠在一旁亦步亦趨的跟著,偶爾看到府上新鮮的事物還要駐足停留一下。
但好在趕在吉時到了宗祠,負責給新婦拂塵的長輩們也都到了,見兩人相攜而來,都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梁府的長輩大多數是上過戰場,受過的傷無法痊愈便退下戰場,居守梁府的老將老兵,但凡上過戰場的老長輩都是德高望重,話語權極高。他們年紀大了,更沒有那麼在乎門第之差,隻希望在有生之年,梁府能多進來些新鮮血液,繁榮昌盛。
這會兒一見兩個小年輕攜手過來,便樂嗬嗬的招手。
祠堂門口擺放著一個燃燒著稻草的火盆,那火燃得有些旺,一旁的老婦人笑眯眯的讓玉珠跨過去。
玉珠有些害怕,猶豫的看一眼自己的裙擺。
“小子,還不去扶著你媳婦過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還拄著一根藤木做的拐杖,抬手間就去打梁杭的屁股,笑罵道。
老爺子看似羸弱,實則那力道大得梁杭往前踉蹌了半步。
梁杭穩住,微蹙了眉,難得露了點不高興的樣子,有些抱怨:“祖姥爺。”
“兔崽子,祖什麼姥爺,快點去,大男人彆磨磨唧唧的!”
玉珠在一旁偷偷用眼角餘光去瞧,這祖姥爺看上去脾氣很是暴躁呢。
“是,梁大將軍。”梁杭敷衍的拱拱手。
青年轉身過來,走至江玉珠身旁,朝她伸出手來,“手給我。”
玉珠猶豫著遞過去,又擔憂的看眼自己長至拖地的裙擺。
梁杭頓了一下,伸手的沒去握她,反而轉道往後繞,一下子握住了江玉珠的腰。
他力道極大,幾乎是將她提抱著跨過了火盆。
等玉珠反應過來時,一旁的下人們已經雀躍的放起了鞭炮慶祝。
她再去尋梁杭,青年正低著頭和方才揍他的祖姥爺說著什麼。
等玉珠收回視線,他才轉過來看向她款步進祠堂的背影。
視線下移——
是少女盈盈一握的纖腰。
一個下午,由幾個長輩領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