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惟肖。
梁杭的神情終於有變化。
玉珠趁熱打鐵:“萬一你不小心打草驚蛇,我還可以用這種方法降低他們的警惕。”
青年頷首,突然又問一句:“除了鳥類的叫聲還會其他嗎?”
玉珠幾乎是立刻就想到自己曾為了看看他的樣貌假裝算命先生的事,當即頭搖的撥浪鼓似得。
不會不會,彆看我。
梁杭莞爾,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幾個呼吸間,腳尖輕點,就帶著玉珠上了那個外宅的屋頂。
屋頂是瓦片式的。
玉珠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聲音,不敢動作,一邊梁杭微微蹲下身,掀開幾片瓦片,往裡看去。
片刻後,輕聲:“裡麵沒人。”
“進去看看。”
梁杭走在前麵,叮囑玉珠一定要寸步不離他,再不濟,他也能護住她周全先離開後麵再另做打算。
玉珠綴在身後,甫一進去,隻是簡單的堂屋陳設,並沒有什麼特彆,隻是正中間有一扇屏風,用的柳綠山清的圖案,在這處陰森森的宅邸中顯得極為突兀。
讓玉珠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鎏玉閣的布局,梁杭顯然也發現了,他擺手示意玉珠稍後退些,自己往裡走了幾步,才回身來接玉珠。
繞過屏風,往下走幾級台階,便是一片堪稱震撼的景象,正如安安所說,空曠的地麵有著數百個幾乎可以容納她一個人的大木箱,堆疊在一起,說的不好聽些,有些像棺材。
玉珠打量幾眼,見這樣的木箱與江家庫房或海邊的用來儲物運輸的箱子極為相像,隻是略有些狹窄,更顯得細長,按容納量來說,這樣的箱子裝貨物明顯是不合格的。
除非,是為了某些東西特製的箱子。
她有些費勁的想推開看看裡麵有什麼,可這木箱極沉,她一時間竟然推不動。
從旁一隻大手搭上來,輕巧的抬起,玉珠便輕鬆些,探頭往裡麵看。
什麼也沒有,空箱子。
少女朝梁杭聳著肩,攤了攤手。
梁杭點點頭,兩人正欲往裡麵再探,突然聽到腳步聲傳來。
玉珠慌張的看向他,指著兩人右側的方向,比了個數,意思是至少有十人往這邊來了。
十二人。
腳步聲一出,梁杭便聽出來了,隻是這是他行軍打仗間練就的一身本領,少女又是緣何呢。
青年眼底難抑的多了一抹探究。
沒有時間給他們思考問詢,腳步聲匆匆而來,這片空曠的地麵上,隻有眼前這個剛打開的箱子可以立刻暫避一下。
梁杭把玉珠抱著舉起來,示意她躲進去。
沒想到這箱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深,玉珠一坐進去,便整個人都沒入黑暗中,像溺水一般腿上沒了力,好似踩不到底一般。
少女害怕極了,拉住正欲再開一個箱子的梁杭,大眼朦朧上一層水霧,就那樣看著他。
腳步聲漸近,梁杭不再猶豫,一個翻身也進了玉珠所在的箱子,又順手拉上了木箱的蓋子。
等木蓋合上,周遭一片黑暗,沒有一個縫隙有光透進來時,梁杭便心道不好,這箱子竟沒有一個透氣口,本以為這是用來運輸那些藥童所用,但眼下看來,這箱子設計時,並沒有考慮過運輸活物,或許又是個彆的見不得人或掩人耳目的勾當。
梁杭覺得這個糟糕,隻希望外麵的人早些走,他打開木蓋才不至於被發現。
但玉珠卻覺得有比這個還要糟糕的事情。
箱子狹窄,容納玉珠一人,身量纖纖的少女是剛好的,但梁杭八尺的身高,蜷縮進來,長腿無處安放,便屈折起來占了木箱的後半截,而上半身也顯得很是局促。
兩人貼得極近。
幾乎是緊緊挨著,若沒有單薄的夏衫做遮掩,恐怕世間最親密的肌膚相貼也不過如此了。
噗通噗通——
是誰的心跳的那麼快?
玉珠紅透了臉,感覺到自己呼吸起伏的每一下,都像是投懷送抱一般,將自己的柔軟送進梁杭胸膛。
偏他的胸膛硌人的慌,堅./硬觸上柔軟,不僅無法包容,還因了男人劇烈起伏的心跳震得玉珠有些疼。
她試探著想往後挪挪,剛一動,身上的人便不可抑製的悶哼一聲,抬手按住玉珠的肩,製止了她還想在這個狹小的箱子裡蹭來蹭去調整姿勢的想法。
可不動比動了倒還好些。
本隻是上麵。
現在卻連下麵也……
玉珠雖懵懂,但被江母拉著補習了不少以往不知道的。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大腿根附近那裡,有一處源源不斷的熱源,席卷的熾熱幾乎要將她也燒著了。
少女又羞又惱。
這便是他所謂的“本無意娶妻?”
那他這又是在乾嘛。
黑暗中,玉珠看不清梁杭的臉,可男人卻將她的表情變換看得一清二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