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得他太近。
那雙白軟的小手隔著衣袍牢牢的抱著他緊繃的大腿,梁杭稍側了側身,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掙脫了她的圈抱,他站著,低垂著眼看她微燥了的唇。
又想起回府時,她的隨身侍女著急的來求見他,說她下午便被梁老太君關在了祠堂,到現在滴水未進。
青年不由得心軟下來。
梁杭在她身邊半蹲下來,裝作不經意的語氣解釋道:“今日下朝時被皇帝留下問了些案子的事,剛剛回府才晚了。”
所以我一回來便來看你了。
他沒說完的話,玉珠聽懂了,她彎著眼笑起來,唇邊兩個酒窩就顯出來。
偏她的性子,好話也要胡說來撒撒嬌。
“哼,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去喝花酒呢。”
玉珠不提倒還好,一提梁杭便想起來剛剛被她逃掉的問題。
青年微眯了眯眼,在黑夜中顯得有些危險,“你方才自己在嘀咕什麼?”
“要試試那戲碼,斷不敢有那三心二意的念想,招個入贅的什麼?”梁杭一字不差的複述一遍,語調不緊不慢。
“什麼戲碼,嗯?”
自己不是很小聲嗎,他耳力怎麼這麼好,竟全都聽見了,那他豈不是早便來了?
玉珠一時間心虛的不行,低著腦袋想找個借口蒙混過去。
少女挽住青年的臂彎,正要開口時,梁杭又接著問,聲音還帶點笑意:“想好什麼借口來蒙我了?”
這人!分明是故意逗她的,真是一點顏麵也不給她留!
“那你早都來了,還將燈熄了嚇我!定是故意的,好來看我左右拜拜來認錯。”玉珠惱得用小腦袋輕莽的去哐哐的撞他的下巴,毫不示弱。
梁杭沒避開,隻是微微往後仰了點方便她動作。
她白皙的額間都微紅了,青年不動分毫,似是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力道一般。
男人按在她小巧的肩頭上的手倏地用力,玉珠停了動作,額間抵著他下巴,借著窗透進來的微弱的光,視線正對上他的喉結,那個凸起上下滾動間,男人的手也順著少女的肩,大半的包攏狀握著她纖臂,一路向下,搭在她的腰際。
他的手真的很大,幾乎是掌著玉珠的後腰,迫著少女不容推拒的迎展著肩,攬進自己懷中的。
“你……你做什麼……”玉珠抬手要推在他胸膛上。
明明看不清,卻感覺他的視線直白又灼熱的落在自己的唇上。
讓她驟然想起那個吻。
青年沉靜地看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陳述語氣道:“躲了我好些日子,怎麼方才倒是不躲了。”
她能說自己一時高興忘了嗎。
其實玉珠自己也不確定梁杭會不會來看她,畢竟他們一直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真的一人在這祠堂罰跪了些時候,她就比誰都盼著有個人能來看看她就好,出現在腦海裡的,下意識就是他俊美淡漠的臉。
她隻是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就真的來了,半蹲在她身邊讓她靠著支撐著。
玉珠說不清心裡的感受,隻覺得真好,真想抱抱他。
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少女把腦袋埋進他懷裡,伸手去環住他勁窄的腰身,悶聲道:“因為,你來。我很歡喜。便不想躲著你,隻想抱抱你。”
她太直白,說話間還用側臉蹭了蹭他胸膛,軟著聲,氣音都在他懷裡。
梁杭聽清了。
半餉,他聽見自己嗯了一聲,喉間有些乾澀。
“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隻是為我胡言亂語說做錯了,但下午看戲時我是沒錯的,我事先不知那出戲是什麼。”玉珠還不忘給自己辯白。
“我信。”
青年淡聲,任由她抱了會兒,站起身來,伸手在她腿彎間將她整個的抱起來。
他個子高,臂上有力,又讓玉珠那樣幾乎坐著他小臂上抱著,一下子便拔高了不少視野。
玉珠訝:“你要抱我要去哪裡?老太君要我在祠堂罰跪到天明。”
罰跪到天明。
梁杭微蹙了眉,“這個你不必憂心,我會同她說。”
他說著,便推開門,冷眼睨了下守在門口欲言又止的侍衛,大步的抱著玉珠回了院子。
侍女阿箬一見著被梁杭抱在懷裡回來的玉珠,便急忙迎上來跟著。
“讓廚房把煨著的粥端上來。”
玉珠喝了點粥,又沐過浴,唇潤起來,晃悠著小腿坐在貴妃榻那兒。
梁杭絞著發出來時,還怔了下。
“怎麼不睡?”
“我在等夫君呀。”少女尾音拖得長長的,歪著頭看他。
梁杭剛洗完澡,顯然是身上還濕著水珠時就套上了裡衣,微微凸起的鎖骨往下是漂亮的胸膛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