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兵馬,下官擬隸於巡撫孫傳庭之下,以為督監後勁,待建奴勢弱之時,幾路援兵彙合厲剿,定可收實效。”劉宇亮聽了微微點頭,楊嗣昌隻提到了總督兵馬,其實是暗示會用孫傳庭替代盧象升,最近皇帝多次痛批盧象升,劉宇亮是知道的,現在楊嗣昌再次提到,就是
讓他心中有數,到了前線視師之時,對盧象升可以嚴格一點,沒有什麼風險。劉宇亮思索片刻,突然壓低聲音問道,“老夫敢問一句,建奴既未往龍固入山西,至今全師仍在畿南,那以文弱邊才無雙,判定這東虜的苗頭究竟是要往何處去,
繼續南逞否?原路入河間否?抑或過運河往山東?”他聲音很低,隻有楊嗣昌和薛國觀聽到了,薛國觀仍是裝作沒聽到,楊嗣昌猶豫一下道,“中堂大人明鑒,畿南平野之地,建奴苗頭究竟往何處去,必得各鎮斥候
遠近查探方能明白,下官不敢憑空臆斷,否則便與那援督無異了。”劉宇亮嘿嘿的笑了笑,楊嗣昌又接著道,“即便建奴苗頭未定,但兵部籌劃在先,龍固雖是偽報,但下官已調陳新甲回鎮,又山西兩巡撫駐守各關口,如此斷了建奴西去之路。畿南地方除督監二支之外,山東巡撫顏繼祖駐德州,登州巡撫楊文嶽駐臨清,隻要此兩處重鎮不失,則斷了建奴東去之路。為防建奴繼續南逞,又
調安慶兵備道史可法往徐州,斷了建奴南下之路。”
“文弱不虧邊才之譽,如此建奴隻有北返一途,想來孫傳庭正好可擊其惰歸。”
“中堂大人高見。”楊嗣昌躬身表示謙虛,實際他方才說的部署,根本達不到阻斷建奴去路的作用,東麵那麼廣闊的地方,德州和臨清最多能把自個守住。更不用說史可法那一路,建奴進入真定府之後才發出的令信,是為了防止建奴殺入南直隸,那史可法接令後調兵,至少兩個月之後才能在徐州就位,等他到的時
候,建奴早不知又去了何處,在快速敏捷的建奴麵前,兵部的調動始終都像是慢動作。
但劉宇亮並未質疑,也是給楊嗣昌留了麵子。
此時劉宇亮身後突然有個聲音道,“稟中堂大人知道,末將亦可與孫軍門一同擊賊。”
楊嗣昌眼角往劉宇亮身後看了看,那裡有幾個京營的軍官,看起來都頗為雄壯,說話的是最前一個,楊嗣昌倒是認識的,京營的副將周遇吉。
崇禎十年時周遇吉就調去剿流寇,戰績十分不錯,他和黃得功都是京營後起之秀,所以才調來跟首輔一起去前線。(注2)
劉宇亮沒有回頭說道,“周將軍此番隨本官出京,自然是去擊賊的,但何時何處擊賊,還是要聽中樞調派,不可輕易浪戰壞了兵部的運籌。”這支京營是給劉宇亮的,實際相當於他的保鏢,楊嗣昌知道劉宇亮並不想真的跟建奴打仗,周遇吉這般跳出來說話,是讓劉宇亮有點難堪的,所以楊嗣昌也不便
插話。
劉宇亮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