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知你給三小姐下了什麼毒?”繆氏故意問道。
“她說什麼彩什麼散的東西!她剛才就那麼輕輕一撒,就把毒粉撒到我臉上了。”葉綰筠搶著控訴道。
綰翎但笑不語,看著敵人狼狽的模樣,她心情很愉悅。
繆氏露出些許不屑,道:“雖聽說二小姐您懂些岐黃之術,可誰也沒見過,您如今這把戲,也就是欺一下年幼無知的三小姐罷了。”
“繆姨娘這麼說,是不信綰翎了。”綰翎漫不經心采下手邊的一片草葉,幽幽道,“妹妹,不是姐姐我不幫你,既然姨娘覺得是我誑你,那你且安心回去。”
聽她說得這麼無所謂的樣子,繆氏倒反而又有些不確定了,葉綰筠更是害怕,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容貌作賭注。
“對了,妹妹,你有沒有覺得脖子上有點癢?輕輕一摸還有點痛。”綰翎突然想起來一般,又看了看天,故意擔憂道,“不知不覺,這都過去快半個時辰了!”
葉綰筠聽聞此言,趕忙去摸脖子:“啊!”她大叫一聲,滿臉驚恐,對著繆氏大哭起來。
繆氏也緊張起來,一看葉綰筠的脖子,真的一片紅腫,且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這下,她才真的著了慌!
“二小姐,還請你立刻把解藥給三小姐服用!”繆氏口口聲聲“請”,卻連半點“請”的意思都沒有,剛才的假意恭敬,此刻都卸了去。
綰翎冷笑不語,走到碧玨麵前,出人意料地又是一巴掌!
“讓你仗勢欺人!”
綰翎狠狠地甩下一巴掌,隨即讓木蘭鬆開手,碧玨一下子癱倒在地。
繆氏氣得渾身發抖,再也無法維持她那偽善的麵目,站起來,惡狠狠道:“二小姐!你今天若是真的讓三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恐怕在老爺那也不好交代吧?!”
“都是這麼一句話!都隻會拿爹爹來壓我。”綰翎一聲冷哼,不為所動。
接著,她走到葉綰筠麵前,問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剛才妹妹好像叫‘姨娘’為‘娘親’?妹妹這般,可有把靈越樓的母親大人放在眼裡?”
“靈越樓那個……“葉綰筠當即就要罵出口,這麼些年,她都幾乎不記得還有這麼個名義上的嫡母存在了。
繆氏趕忙阻止,薑氏再不濟,也受著太夫人的庇護,沒事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二小姐,今日您要怎樣,才肯放過三小姐?”繆氏看綰翎根本就不懼於她的威脅,隻得忍氣問道。
綰翎看著這對狼狽的母女,心頭泛起一陣陣暢快,她感覺也差不多了,便道:“算了,妹妹年少不懂事,至於姨娘,終究出身擺在那的,見識有限,我便不與你們計較了。”
簡單兩句話,又把繆氏氣個半死,不過見綰翎有了鬆口的意思,便隻得乾笑著道:“還請二小姐賜解藥。”
綰翎卻依舊冷冷地笑著,看著繆氏,完全沒有半分要給解藥的意思。
繆氏急得心頭火起,不過轉念也明白了,葉綰翎今日不狠狠羞辱她一番,是絕不會放過她們母女的。
於是,她咬著牙跪了下去,上前求道:“二小姐,還請您賜藥!”
“回去捉些新鮮的蟾蜍,一日三次泡了湯喝,連喝三天就沒事了。”綰翎見她如此,心頭暢意,說得十分輕鬆。
葉綰筠一聽,卻大哭起來,邊哭邊罵:“你這賤人,我要去告訴爹爹!讓爹爹打死你,把你扔到大街上!”
“繆姨娘,綰筠妹妹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事?”綰翎笑著看向繆氏,“若是此事讓父親知道,想必也隻會覺得姨娘您管教無方。您,才剛剛解出禁足,難道是想再回去?”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去。
繆氏麵目一凜,咬牙不語,隻見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是在極儘忍耐。
“本小姐先去沐浴一番,洗去些晦氣,待我出來的時候,不希望看到院子裡的垃圾沒有掃乾淨!”
很快,繆姨娘就帶著葉綰筠回去了。一回到綺春堂,繆氏就命人出去捉蟾蜍!
“啊!葉綰翎!”葉綰筠一拂袖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麵目猙獰,“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因碧瑤和碧玨兩人受傷,暫時換了彆的丫頭伺候,見到葉綰筠這番模樣,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
葉綰筠看到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對著幾個丫頭一陣踢打,邊打邊罵:“看到本小姐這樣,你們很開心是不是?!賤婢!都去死!”
繆氏心裡也窩著熊熊烈火,又擔心女兒的安危,此刻見葉綰筠這樣,卻又升起一股煩躁來。
“還不滾出去!”繆氏抓起一隻茶杯,就朝一侍女的頭上扔了過去!
那侍女的頭瞬間就血流如注,但聽到可以離開的話,卻是如逢大赦一般,忙不迭地就跑了出去。
“娘,我們去告訴爹爹!那個死女人這麼羞辱我們,還讓我吃那麼惡心的東西,我一定要她死!”葉綰筠麵目狠毒,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