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翎心中冷笑,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隻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非要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對我出手!
再怎麼樣,我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本來想等淩澈影走後,再慢慢收拾你們母女。可你們卻連一刻都等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這次下殺手!繆氏,你的末日到了!
“二小姐說的極是。”繆氏連連附和道,心中暗暗得意。
葉景城也不再多說,他看著綰翎那張酷似亡妻的臉,心中暗暗下決定,也是時候有個了斷了,絕不能再讓人無休止地對她傷害下去。
繆氏的人進去後,便對剪燭閣上下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搜檢,最後站在了綰翎的閨房門口。
葉景城本欲製止,不過綰翎卻帶著淡淡的平和的笑意,親自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在進去之前若有似無地瞥了繆氏一眼,嘴角隱約的笑意令人心驚。
看得繆氏突然有些心慌,她甚至覺得,今天的計劃似乎不是那麼十拿九穩了。
看著繆氏的人在房間裡巨細無靡地一一搜檢,綰翎心中冷笑,要是不好好查一查,好戲怎麼繼續往下進行呢?
“男子的貼身衣物!”正當葉景城不耐煩,正要開口訓斥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一個婆子拿著件月白色的棉質衣衫,對著眾人道,生怕彆人不知道,說得格外響亮。
在場的人都猛然一驚,暫時都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卻突然有個丫鬟站了出來
她上前接過婆子手裡的衣衫,疑惑地翻了翻,麵色頓變,驚呼道:“這是公子的貼身內衫!”
這句話更是如平地一聲雷,驚得眾人都幾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哥哥的貼身衣物,怎麼會在妹妹房裡出現?
葉景城不敢相信地看向邊上那個被押著的婢女,她說自己親眼看到綰翎和浚遙親密?難道是真的?這不可能!
“子琉,怎麼是你?”這時,繆氏身邊的紅紋開口問道,“大公子不是出去了嗎?你怎麼沒跟著去?”
隻聽那子琉小心地看了眼綰翎,回道:“公子說他不放心二小姐,所以特意讓奴婢留下來,萬一小姐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
此話一出,就更是讓人浮想聯翩了。原本哥哥關心妹妹是很正常的事,但此刻聽來,卻更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曖昧感。
綰翎冷冷的眸子似刀鋒一般,犀利地投向繆氏和子琉,目光滯血般寒氣逼人。難怪繆氏這次會這麼不顧一切,她們顯然已經在這房裡布置好了一切,挖好了陷阱就等著她來跳。
隻要證明了他們兄妹亂-倫,那她就徹底毀了。繆氏想當然地認為,隻要能進來,計劃就能順利進行。所以剛才在門口,她才敢那麼強硬。
“你接著說,大公子的內衫怎麼會在二小姐這裡?”隻聽繆氏問道,話語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奴婢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昨晚公子很晚才回房,在服侍公子就寢的時候,奴婢發現,發現……”子琉說著,似乎有些顧忌,斜斜地瞥了綰翎一眼。令旁人看了,越發地往歪處想去。
綰翎抬了抬眸子,帶著譏誚、話中帶話地對子琉道:“趁著現在還有說話的機會,還是快說的好。”
子琉一咬牙,繼續道:“奴婢發現,公子的內衫與早上穿出門的不一樣。”說著指著手裡那件道,“這件內衫,正是公子昨天早上穿出去的。”
“子琉,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若真是像你說的那樣,豈不是大公子晚上來了二小姐這,出門時還換了內衫……”繆氏表麵上斥責子璃,卻更露骨地描繪了一遍“兄妹間可能發生的事情”。
子琉急了,忙道:“奴婢現在就可以回慕楓齋,把那件衣服拿過來。”
葉景城默許後,子琉很快就把那件所謂的證據拿了過來,隻見領口上,還赫然用藍色絲線繡著個“遙”字!
“這能說明什麼?就憑這,也不能證明這件衣衫是我家小姐做的!”木蘭護主心切,氣得渾身發抖。
卻見繆氏不慌不忙道:“這衣衫可不是普通布料製成的,而是千金難買的蜀錦。那是前一陣劉知縣夫人送給我的,是她娘家堂哥從蜀中帶回來的,統共都不過兩匹,我得到後分成三份,自己留了一份,另外兩份分彆送給了二小姐和三小姐,這在府中內務上都是有記錄的。”
綰翎嘴角略略勾起,不知是微笑,還是嘲諷。難怪繆氏會那麼好心鬆她布料,原來那麼早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不過呢,繆氏,這回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
“三小姐的繡工,老爺您是知道的,這不可能是她做得出來的。而若是二小姐做的……”隻見繆氏眼裡閃過一絲詭譎,“說不定房裡還有其他衣物。”
事已至此,當然是要查到底的了。
一搜之下,果然又找出一件半成品的男子外衫,看起來跟葉竣遙那件內衫是一套的。
並且,同樣繡著個“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