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葉景菡疑惑地看向綰翎,她雖然不懂這些,但也覺得奇怪,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呢?
綰翎泯然一笑,笑意裡透出一分調皮,說出的話完全不像在算計人:“剛才我就在裡布置了些東西。”
蘇正陽腦門上有一滴汗落下來,正好掉到秦熏然的臉頰上,盈盈的水珠落在雪白的肌膚上,他頓時眼睛一亮,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再繼續往下進行了……
“在哪兒呢?熏然啊,你沒事吧?”是秦琿家的聲音,另外還有其他七嘴八舌的雜聲,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
綰翎她們靠近外麵一點,是最先聽到動靜的,兩人對視一眼,露出笑意。剛才木蘭找了村裡的人去告訴秦琿家的,秦熏然在這裡跟人起了爭執,眼看要吃虧,讓她多帶點人來幫忙。
很快,秦琿家的就帶著一大幫子人,風風火火地進來了,她雖然對秦熏然這個兒媳婦並不滿意,但不代表就能給彆人欺負了去,簡直不把他們老秦家放在眼裡!
“啊——”裡麵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亂哄哄的議論聲、辱罵聲、辯解聲……
不用看,都能猜到那場麵是有多麼的勁爆!
“你這個賤貨,竟然在這裡偷人!”秦琿家的劈頭蓋臉就抬起大手扇了過去,秦熏然都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就被打倒在地,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有鮮血流了出來。
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對男女在一起,還被這麼多人看見了,今天這臉可是丟大發了!
“你那兒子就是個廢物,沒本事還成天打老婆,逛窯子,我早就不想在你家待著了!”秦熏然腦子“轟”的一下響過之後,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都擇不乾淨的了,反正名聲已毀成定局,倒不如豁出去了。
秦琿家的氣得渾身發抖,這時秦熏然的丈夫秦萬福也來了,二話不說就要揍這對狗男女。“你這女人,要不是當初看你可憐,又看在親戚的麵上,你以為我會娶你?真是狼心狗肺!”
沒想到,蘇正陽卻突然撲到秦萬福的腳下,拚命求饒:“大哥,大哥饒了我吧,我不知道這女人是有夫之婦,是她勾引我的!”邊說邊在身上掏東西,拿出一隻荷包塞到秦萬福手裡,“我隻是路過的,真不知情啊,這些錢大哥拿去喝茶,千萬不要打我啊!”
這就是把所有汙水都潑到秦熏然頭上了,此言一出,她驚呆了。葉景菡也驚呆了。她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說他是禽獸那都是侮辱了禽獸。
此刻,蘇正陽的嘴臉真是令人惡心至極!秦熏然也就罷了,她也隻不過是利用他罷了,兩人隻能說實話各取所需,可葉景菡卻是付出了真心的,此刻是真心覺得自己瞎了眼了!
隻有綰翎眼中並未出現異色,對於蘇正陽的表現,她一點都不意外,隻是現在暴露得更徹底罷了。這種騙財騙色沒有擔當的男人,連多看一眼都是汙了自己的眼。
“他們倆一定沒有好結果了,無論是浸豬籠還是送官府,都落不了好,咱們先回去。”綰翎悄悄對葉景菡道,這種汙糟事,不看也罷,反正那兩個沒皮沒臉心腸歹毒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沒想到,她們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後麵秦萬福的聲音道:“既然你是被蒙蔽的,那就算了。”
自己老婆被睡了,居然就這樣算了?這秦萬福還真是個貪財的,在場之人聞言都是大為不齒。
葉景菡頓時就停下了腳步,臉色青白交加,轉身就往裡麵衝了過去,綰翎輕搖了搖頭,不過並未阻止。
本不想暴露她們的身份,結果如何隻消讓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不過沒想到,秦萬福會這麼輕易放過蘇正陽!正好她也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偽君子,而葉景菡顯然是氣難消,讓她發泄一下也好。這麼想著,綰翎也往裡走去。
“這個男人叫蘇正陽,是上屆鄉試解元,這等品德敗壞之人,以後當了官也隻會欺男霸女!”
葉景菡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蘇正陽的鼻子,高高在上的、輕蔑地俯視著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凜冽,不見半分傷感,倒是像個路見不平、欲替天行道的俠女一般。
“哪來的瘋婆子!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正陽眼看著能跑了,突然見葉景菡出來,嚇得臉色一白,立即氣急敗壞地罵道。
綰翎這時也出來了,對眾人道:“這位姑娘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正是發現了這蘇正陽的惡行,今天才追蹤至此,沒想到會發現這種事。”
秦琿家的是認識綰翎的,不過她很有眼色,看綰翎特意看了她一眼,就知道這位葉小姐一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葉小姐都那麼說了,總不會無緣無故特地到鄉下來找人麻煩,想來是真的了。何況,她本來也不想放過這偷人的奸夫。
這麼想著,秦琿家的就對邊上幾個男人道:“把這個奸夫抓起來,一起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