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金氏心中一喜,那也很好啊!自己住一個獨立院子,就不用再和這麼多人一起住著,還要看葉府中人的臉色,自己當家做主,多痛快!雖然不能在生活花銷上占他們的便宜了,不過她畢竟還有田產鋪子,也能過得很滋潤了。
一忽兒功夫,金氏的臉色已經是變了幾變,她露出十分感激的笑容,道:“那就多謝大哥大嫂,還有侄女兒了。”
既然雙方達成共識,葉景城就立刻安排人,對金氏的田產鋪子文契進行了記錄,一一比照核實過後再入冊,又請了衙門的文書進行登記並見證。今後,葉府自然不會虧欠金氏她們,但要說占多大便宜,也是不可能的了。
“還真是低估金氏的臉皮之厚度了。”綰翎陪薑月靈回住處,路上提起剛才的事。
薑月靈想到她們剛進葉府的時候,金氏竟敢就弄來死老鼠冤枉她,再加上今天的事。看來這個女人,不隻是心術不正,還是真正的厚顏無恥。“等你父親找到房子,讓她搬出去就好了。”
綰翎點點頭,想到上次給薑月靈把脈的事情,在側麵看了她一眼,臉色似乎還不錯。但蔡媽媽說她一直在暗中查找,卻至今未能找出幕後黑手是通過何種方式下的毒,也就是說,其實薑月靈還是一直在攝入那種慢性毒藥。隻不過最近她休息得好了,從外形上就看不大出來。
這人把握的藥量還真是非常恰到好處啊!綰翎眼神凜了凜,抬頭看到不遠處的雪針鬆,她頓時有了主意。
“母親,您知道那棵雪鬆是什麼時候栽下的嗎?看起來比彆的鬆樹要大得多。”綰翎好奇地走了過去。
薑月靈就也跟上了,抬頭看了眼,有幾分感慨道:“我來的時候它就挺高大了。”
當年她剛嫁過來,那樣尷尬的身份,夫婿又總不在身邊,每次去正室夫人那請安,都會經過這裡。當時她還有幾分小兒女心態,常會傷春悲秋地想,這棵雪鬆與周圍的樹木那麼不一樣,是否也會感覺孤獨呢?
“難怪叫雪針鬆,母親您看,真的挺神奇的。”綰翎露出普通小女孩的純真好奇,拔下幾根鬆葉伸到薑月靈麵前,興衝衝道,“翠綠的葉子頂端就如遠山一點雪白,尖尖的又跟繡花針一樣。”
薑月靈見她這樣,也笑了起來,伸手去接,一邊說道:“是啊,這鬆針還能泡茶,雪頂含翠就是擇最上等的雪針鬆,經過一係列複雜的工序,再與龍井嫩葉共同製作而成的,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茶。”
“母親懂得真多。”綰翎故意說話吸引薑月靈的注意力,手上卻捏著那幾根最尖銳的鬆針向她的手刺去!
“哎呀!”薑月靈一聲輕呼,白嫩的指尖上就有血珠滲了出來。
綰翎立刻拿出帕子給她擦拭,口中連連道歉,“對不起母親,綰翎不是故意的,唉,我真是笨手笨腳的,趕緊讓大夫來看看吧。”她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把帕子藏到了袖口裡。
看著她那很是愧疚的模樣,薑月靈反而還安慰她道:“不要緊的,隻是一點小傷,幾句話的功夫都愈合了,何況找什麼大夫,你要真是過意不去,給我點藥抹抹就好了。”
“蔡媽媽,那你先帶母親回去,用清水衝洗一下,然後我過會兒就讓人送藥過去。”綰翎向蔡媽媽使了個眼色,蔡媽媽連忙點頭。
回到剪燭閣後,綰翎立刻拿出那塊沾了血的帕子,進了藥房。過一會兒讓木蘭送了盒潤膚香膏過去。這個時代醫療條件落後,要想憑借血液查出那人所中之毒,尤其還是該種毒的分量微乎其微的情況下,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檢驗血液需要一定時間,綰翎把薑月靈的血跡從帕子上,用藥物分離下來後,放到了器皿裡進行試驗,定期觀察。在這期間,她還有很多其他事要做,不管是金氏還是葉綰筠,但凡是侵害到她和她親人利益安危的人,一個都彆想好過!
“爹爹,給嬸嬸打理鋪子田產和找房子的事情,你是交給福伯了嗎?”綰翎找到葉景城,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以後此事能否交由女兒來負責,有福伯把著關,遇大事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我再來請教您,想來也不會出大差錯,爹爹看怎麼樣?”
葉景城沉吟了一下,看著女兒清亮的眸子,問道:“你為何要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