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你害我掉進池塘的?”到了朱瑾房中,屏退眾人後,她看著綰翎問道。
綰翎細心幫她清理著傷口,看也不看她:“是,誰讓你囂張跋扈慣了,趁機教訓教訓你。”
朱瑾聽她說這樣的話,都這麼理直氣壯,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但看到手心裡的傷,又傷感起來,苦笑道:“你害我落水,可我還是要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又要被朱瑜陷害了。若是落水之人換成是她,怕是……嗬嗬。”
看到這樣的朱瑾,綰翎竟覺得她有幾分可憐,或許是想到了真正的葉綰翎吧,那個死於姨娘、庶妹之手的可憐姑娘。
“不用謝我,我什麼都沒做。”綰翎手中頓了頓,把最後一圈紗布給她纏上,“就算是苦肉計,也是你自己受的罪。”
朱瑾突然反握住綰翎的雙手,神情激動道:“你教我,怎麼樣才能對付朱瑜和許氏她們!”
“你手上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要是再裂開,可就不關我的事了。”綰翎淡淡回道。
“你比我聰明,你能不能教教我?”朱瑾放軟了語調,帶著三分羞赧,說起話來幼稚得像個小孩,見綰翎仍舊不為所動,這才放開了她。
“我要回去了。”綰翎雖然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但並不想卷入到彆人的家務事裡去。何況,這種事,哪裡是簡單一個“教”字,就能學得會的。
而此刻在那邊的花園裡,葉綰莀正在被朱瑜狠狠扇著耳光。
剛才眾人散去後,許氏就把朱瑜拉了過去,恨鐵不成鋼道:“不是跟你說了彆衝動嗎?她娘都沒幾天活頭了,等那女人一死,這朱府還不是咱們娘倆的天下?你非要在這時候去惹她,現在好了吧,啥好沒落著,還被你爹訓了,還連累了自己的名聲!”
“娘,我沒有,朱瑾掉進池塘,真不是我乾的!”朱瑜幾乎是低吼著解釋道。
“真不是你?”許氏有點不大相信,“那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城府了?”
朱瑜這時候想想也覺著不對,就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了許氏,懊惱道:“要不是葉綰莀說她會幫我,我也不會這時候對朱瑾下手。”
“那葉綰莀憑什麼幫你?”許氏細細想了想,抓住了這個關鍵點。
“她跟葉綰翎不對付,所以也算是趁機為自己出口氣。”朱瑜回道,“我就想著,既然如此,能一箭雙雕,同時陷害朱瑾和汙蔑葉綰翎,於是我就……”
“於是你就動心了?”許氏白了她一眼,忍不住伸出指頭戳了朱瑜的頭,“她那麼說你就信啊?那個葉綰莀是副什麼嘴臉,後來你也看到了?何況,那葉綰翎的手段你不是沒見過,剛剛才吃了虧,就又送上門去觸黴頭,你是不是傻呀!”
朱瑜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咬牙切齒道:“這麼說來,女兒是被人挑唆著,當了靶子了。”
跟許氏說完話,朱瑜就憋著氣找到了葉綰莀,不管不顧的,一把耳朵揪著她去了假山後麵,二話不說,伸起手來,就是連著幾個大耳瓜子下去了!
“朱二小姐!你……啊!你這是做什麼?”葉綰莀被打懵了,左躲右閃地避不開,連著挨了好幾下。
“小姐,這打在臉上可不好看哪!”有小丫鬟從旁輕聲勸道。
朱瑜冷笑著道:“那就那雞蛋來給她敷臉!”說罷,不再扇耳光,伸手在葉綰莀身上掐了起來,“我讓你好看!現在彆人可看不見了!”
“朱瑜,你發什麼瘋!”葉綰莀被掐厲害了,又不敢還手,隻能嘴上發起狠來。
“你還敢還嘴?說,你剛才是怎麼跟我說的,說要幫我作證?結果呢,唆使著我去對付朱瑾和葉綰翎,結果你倒好,反過來把我一腳踹到了陰溝裡。”朱瑜終於停下手,喘著氣道。
葉綰莀忍著疼,回道:“我還想說呢,本來我們說好的,你假裝被朱瑾推進水裡,為什麼到後來卻是朱瑾自己掉進去?我後來那麼說是沒辦法了,不然我乾嘛要幫葉綰翎,我可恨著她呢!”
“你們終歸是堂姐妹,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朱瑜一聲冷哼,手又伸了出來,“我還懷疑,是不是你跟葉綰翎她們串通好了,故意來害我的!”
葉綰莀一看她那尖利的指甲,害怕地後退了一步,連連道:“這怎麼可能呢,葉綰翎她詭計多端,我也吃了她不少的暗虧,這回啊一定是她悄悄教朱瑾那麼做的,我看還是得找機會,咱們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