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佩晴眼底有詭笑劃過,綰翎暗道一聲“不好”,身體就立刻乏力起來,眩暈之感漸重……
在暈厥之前,綰翎隻記得韓佩晴那充滿怨毒的聲音,“葉綰翎,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讓你生不如死!”
綰翎沒想到,憑著自己的本事,竟然也會有一天栽在迷香上。
“咳咳……”當她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沉沉的,好在衣衫還算整齊。好像是被關在了一間小屋子裡,房中似乎沒有人,光線很昏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綰翎動了動,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應當是藥效還沒有過。她費儘全身力氣,想把口袋裡的藥瓶找出來,那是她日常備在身上以防萬一的,但沒想到一個都沒有了,肯定是被歹人給拿走了。
“韓佩晴!葉綰莀!該死的,等我回去,饒不了你們!”綰翎狠狠咬了咬唇,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陰溝裡翻船。還好藏在袖子暗袋中的銀針還在,她拿出來後,在大腿上狠狠紮了幾下,痛得她背上冷汗都滲了出來,不過好在意識完全清醒了,手上也有了力氣。
她扭頭一看,發現木蘭就躺在她背後的角落裡,因有幾捆稻草擋著,方才倒是沒注意到。
綰翎大大鬆了一口氣,還好木蘭也沒事,應該隻是暈過去了,她悄悄推了推木蘭,輕聲喚道:“木蘭,你醒醒!”
可綰翎推了半天,還在木蘭的幾處穴位上紮了幾下,她也沒醒過來。看來這次她們中的迷香還真是夠猛的,若不是綰翎她長期研究藥物,本身體內有了一定抗性,現在也還醒不過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綰翎立刻躺了回去,在原地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
“大哥,這兩個小妞可是嫩的很啊,看得我都快饞死了,能不能……”有人打開了房門,聽著像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不行!”另一人厲聲打斷他,“這兩個可是好貨色,賣到外地的妓院去,一定有個好價錢,你可彆壞了老子的財路。”
這時,兩人像是已經進來了,把門上了鎖後,在一邊坐了下來,緊接著有肉香和酒味傳來。
“哎呀大哥,咱們就先嘗嘗鮮嘛,到時候不一樣是賣,就這長相,價格低不了!”先前那人還不死心,繼續勸道。
綰翎心中一驚,隻聽“啪”的一聲,好像是那人拍了另一人的腦袋,罵道:“你懂什麼!雛跟非雛,那能一樣嗎?價格少說也得降六成!你要實在饞女人,就去找外頭的窯姐,彆打這兩個的主意。”
“那好吧。”那人明顯還是不甘心,但膽子又小,不敢再多說。
綰翎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這兩個匪徒貪財,否則她今天怕是要遭殃了。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木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就算醒了也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手段,她們倆未必跑得出去。
就在綰翎思索對策的時候,又聽那兩人說起了話。聽著應當是那個惡人頭子,他喝了口酒,像是放緩了口氣,道:“鼠二,你彆怪大哥我不通情理,你想啊,咱們多拿了銀子,找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女人不都一樣嗎,乾嘛非要跟銀子過不去。”
鼠二其實很不服氣,那女人和女人能一樣嗎?長得這麼美的女子,他還是頭一次見呢。不過說到銀子,他還是很興奮的,“大哥,你說咋會有這好事呢?咱們啥力氣不費,就有人白送了兩個小美人來,還給我們銀子,隻讓我們賣去外地就行,賣來的銀子還歸我們。”
“老大”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道:“那些有錢人的院子裡,肮臟的事情可多著呢!你沒聽那人專門囑咐嘛,這兩人任我們處置,但必須得帶出錦州城。我估摸著呀,十有八九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這是怕在城裡出了事,最後被人給查出來。這要是到了外地,誰還管得著?”
“哦,原來是這樣。”鼠二恍然大悟,又“嘿嘿”笑道,“咱們安排的船,今兒夜裡就會在西碼頭等,等上了船,咱們就又有大把的銀子到手了。”
老大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所以現在要好好看著她們,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我出去上個茅房,你可彆給我打馬虎眼。”說罷,就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放心吧老大。”鼠二繼續喝著酒,半天沒見老大回來,就嘟囔著出門去看看怎麼回事。
一聽兩人都出去了,綰翎再次轉過身去,急切地掐了木蘭一把,想要把她弄醒。木蘭好像有了一點知覺,輕輕“唔”了一聲,但還是沒醒轉。
綰翎正想再叫她,卻聽有人又回來了,她咬了咬唇,隻得繼續躺回去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