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綰翎說完,就有人過來,把葉綰莀拖了下去。
隨後,眾人步入宴客廳,繼續今日原本的節目,觥籌交錯間,綰翎的及笄禮依舊完滿謝幕。
雖然葉家今天發生了大事,但能受邀來此的,都是見過世麵的,誰都不會傻到當場談論葉綰莀影響東道主的心情和興致。故而,葉綰莀被帶下去後,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該說說,該笑笑。
“把她的嘴堵起來。”送走最後一位客人,院子裡隻留下了葉府的幾位主子,葉綰莀被綁在長凳上,以屈辱的姿勢趴在院子裡。
葉景城看了一眼這個也曾真心疼愛的侄女,眼神中已再無半分疼惜,隻道:‘綰翎,此事就交給你處置。”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你祖母身體尚未恢複,暫且先彆把這件事告訴她。”薑月靈說完也跟上葉景城走了。
葉家統共也就這幾位真正有決定權的,葉景城夫婦顯然是都不打算放過葉綰莀了,葉綰莀除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娘親,又還有誰會幫她說半句話?
“行刑!”綰翎一聲令下,院子裡就響起了“劈劈啪啪”的木板和肉體撞擊的聲音,還有葉綰莀的“嗚嗚”聲。
“小姐,葉綰莀身邊的人如何處置?”木蘭在一旁問。
綰翎道:“金氏還躺著,就讓她一起去服侍金氏。”
不再去看葉綰莀痛苦猙獰又充滿恨意的麵龐,綰翎轉身離開,最後留下一句:“力道把握得合適些,彆讓她死在葉府,晦氣。”
“小姐,那些絹布都被我燒掉了。”等回到房中坐下,木蘭才道,說著又有些猶疑,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綰翎感覺今天的茶特彆清新,飲下一口後,露出讚歎的神情,看到木蘭如此,道:“你都跟我這麼久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木蘭這才露出擔憂的神情道:“小姐,那些詛咒,我擔心……”
“不過是幾個字罷了,真要是這樣就有用,那世上有那麼多不平之事,都隻需做幾個娃娃,寫幾個大字就可以了,還伸什麼冤,訴什麼苦?”原來這丫頭是在擔心這個,綰翎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還有那些心胸狹隘之人,但凡憎惡他人就詛咒一番,那世界上的人豈不都要死絕了?”
“小姐說的有道理。”木蘭赧然一笑,有些慚愧,但綰翎能看得出來,她心底顯然還是擔心的。
到底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思想價值觀等等都相去甚遠,確實不能要求太多。綰翎察覺到自己的不妥當之處,想了想才道:“你放心吧,那些字是咱們寫的,又沒有懷著惡毒心思真的去詛咒,想必神靈也都能體會到,不會怪罪的。”
“這倒是!”木蘭一想,眼底的擔憂才真正褪去,又高興道,“而且那娃娃上不過隻寫了幾個名字罷了,我聽人說,詛咒是要寫上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的,否則不管用。”
“就是啊!”綰翎忍住笑,附和著。
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隻聽岫凝道:“小姐,夫人來了。”
“母親來了?”綰翎想到今天薑月靈看她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了數,就對外道,“我就出來。”
“綰翎,外麵天冷,你彆出來了。”綰翎正要出門,薑月靈卻從外麵走了進來,掀開厚厚的擋風簾子,帶來外麵隱隱的寒意。
綰翎讓人都下去後,房裡隻剩下了她們倆,笑著道:“母親都知道了?”
像是沒想到綰翎會這麼直接似的,薑月靈坐定後,怔了怔才點了點頭。
“母親覺得綰翎的做法,不妥當?”想到木蘭剛才的擔憂,綰翎如此問道。
薑月靈搖了搖頭,道:“有些話我說來不合適,更不好出麵,你今日的做法,雖然激烈了些,但我並不反對。”
綰翎聽她並沒提到巫蠱會不會不吉利之類的話,看來薑月靈倒並不是那種迷信的人,這才笑道:“就知道瞞不過母親您的眼睛,既然您理解,那旁的,綰翎自也不必多說了。”
“但是……”薑月靈含笑點頭,想起一事,眉間有些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