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母後一定要答應我,不然我就效仿溫珂,來個木已成舟!”四公主一臉豁出去的大無畏模樣。
“混賬!”皇後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竟然能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來。
但是看著四公主依舊不知悔改的倔強麵容,再想到她上次在寢宮裡上吊的事情,皇後隱隱覺得,自己這個不孝女興許真能乾出這樣的事兒來。
“母後!”看出皇後眼中的猶豫之色,四公主立刻換了個姿態,可憐兮兮地湊到皇後身邊撒嬌,“您就成全了我吧,梅兒這些年難得看上一個男子,要是錯過了,下半輩子都會後悔的。”
“要想休了溫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你一個堂堂的皇家公主,又更不可能去當平妻或是做小,母後也是為難啊!”皇後歎了口氣,感慨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死心眼的女兒。
四公主一聽有戲,趕忙道:“那我剛才說的,讓蘇郎把溫珂貶為妾室的法子呢?”
“那她也得犯下大錯才行啊!”皇後拍桌。
四公主眼珠子一轉,眼神一亮,話裡有話道:“蘇郎身邊不是還有個叫雨眠的妾室嗎?原本是溫珂身邊的丫鬟,聽說就是她在溫珂大婚當天勾引了蘇郎,溫珂肯定恨她入骨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皇後道,“可是梅兒你要知道,那個女人沒那麼笨,現在這個時候還大意犯錯,等著我們去抓。”
“哼,她小心謹慎就能不犯錯了麼?隻要天天盯著,我就不信了,她還能一點錯都不犯!”四公主頗不以為然。
皇後搖頭道:“就算她犯了點小錯,那也是彆人的家事,輪不到我們去管。何況你和蘇揚的事已經在外麵傳開了,要是本宮插手,難免落人口舌,議論我們皇家仗勢欺人。”
“誰敢議論?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議論我們,是不想活了麼?”四公主眉毛一豎,滿目高傲。
皇後知道自己再多說都是白費勁,也懶得再跟她多廢話了,此事隻能從長計議。
當然了,要是四公主憑借自身的智商去解決此事的話,估計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所以綰翎早就幫她安排好了。
這天晚上,溫珂獨自一人用完晚膳,在花園裡散了會兒步,剛剛打算回房休息,卻見雨笙急急忙忙地走過來,大聲道:“夫人不好了!”
溫珂臉色一沉,不悅道:“夫人我好得很。”
“夫人,剛才奴婢得到消息說,老爺晚膳後獨自去了東街的流連樓!”雨笙自知說錯了話,但情急之下也不解釋了,直接就把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流連樓?”溫珂的反應卻是很平靜,還有幾分自嘲,“男人麼,去那種地方很正常。”
溫珂說完,心道:隻要他不跟四公主搞在一起,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是的,夫人!”雨笙急道,“那流連樓並非是青樓,而是一家普通客棧。”
這下,溫珂有點疑惑了,“好端端的,他去客棧乾嘛?”
雨笙剛才還說得流利,這會兒卻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老爺他,額……他好像是去見一名女子了。”說著,又解釋了一句,“應該不是四公主。”
“混蛋!”溫珂頓時火氣上湧,竟然爆起了粗口,“大婚當天就和賤婢鬼混,任由四公主在洞房裡羞辱我,後來又和四公主勾勾搭搭糾纏不清,現在倒好,現在又和什麼賤人勾搭上了!”
壓抑了多日的不滿與憤怒,終於在今天爆發出來了,溫珂恨得幾乎銀牙咬碎。
“是啊,四公主也就算了,咱招惹不起,可一個蓬門小戶女,有什麼資格跟夫人您搶男人?”雨笙也很是氣憤。
那個什麼流連樓聽都沒聽過,肯定是個不入流的小客棧,能找這種地方廝混的,定然不是什麼名門之女,更何況,真要是大家閨秀,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走,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女人,如此不要臉!”溫珂說著就你怒氣衝衝地往大門口走去,雨笙緊隨其後。
此時,剪燭閣中,夜尋派人傳來消息:“溫珂已出門,正往流連樓而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鬨。”綰翎邊說邊笑著站起來道。
今天恰逢東街上有家大酒樓開業,請了雜耍班還有舞獅隊,敲鑼打鼓的很是熱鬨,即便到了晚上也還是有很多人圍觀。
話說此時,溫珂剛好比綰翎先行一步,就快到流連樓門口。
“雨笙,我們要不……”就差幾步就到目的地了,溫珂卻停下了腳步,麵上是很明顯的猶豫。
雨笙急道:“夫人!雨眠爬到您頭上也就算了,誰讓老爺他喜歡呢?又是木已成舟的事,可這會兒,又冒出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女人來,您要是再這樣忍氣吞聲,人人都當您是個軟柿子,以後可不是誰都要踩著您上去了!”
溫珂原本就憤怒難平,此時被雨笙一慫恿,頓時滿腔的羞辱與怒火就壓不住了,“你說的沒錯,本夫人今天就要讓那些賤人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好惹的!”
說著,她就快步向流連樓而去,自然也就沒有看到身後,雨笙詭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