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笑得甜甜的,對皇帝請願道:“父皇,女兒家要的幸福,不就是自己的夫君能長伴身側麼,夫君他沒俗事所擾,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為了女兒的幸福,您就同意了吧。”
皇帝笑得慈愛,看都沒看長公主,回答道:“此事,父皇自會好生考慮。”
說是考慮,誰還看不出來,皇帝其實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其後幾天,為表示對其他公主們的尊重和皇帝的開明,宮中特意派了使者們去諸位公主府上了解情況,看看她們對於此事的看法。
可事實上,誰還不知道,這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的事了,誰還敢明著跟皇帝對著乾。就連皇帝最看重的親生女兒長公主說話都不管用,她們不過是皇帝的妹妹或是姑姑們,或者還有些隻是皇族旁支的女兒,因為特例才封的公主,哪裡敢真把自己當回事,自然就無一例外,全票通過了。
不出數日,《駙馬條約》就被迅速敲定,並由皇帝下旨,全麵執行下去。當消息傳到蘇揚耳朵裡的時候,他差點沒氣暈過去。
“老子受儘委屈、費儘心機娶了這麼個臭婆娘,到底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指望著能借皇家的光,好好風光得意一番,沒想到什麼好處沒撈著不說,現在還成了廢人,隻能待在屋子裡吃女人的軟飯!”
蘇揚氣急攻心地大聲咒罵著,一邊還摔著屋子裡的東西,身邊的人趕忙勸他:“老爺,您可小聲點兒,萬一被四公主聽見,就糟了!”
“聽見怎麼了?她是我老婆,老子要是不高興,隨時可以休了她!”蘇揚真是越想越生氣,就是這個沒腦子的蠢婆娘去推波助瀾,要不然怎麼會到如今的局麵。
偏偏蘇欽那個死老頭也不幫他,當初找他回來時是怎麼說的?要好好補償他?結果現在呢,他落得什麼下場?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就算有個當丞相的老爹也沒卵用!
“本公主還就告訴你了,條約上寫得清清楚楚,駙馬不得休妻!”這時,四公主冷笑著踹開了房門,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揚,一臉的得意,“你活也好,死也罷,這輩子就彆想甩開本公主,就在這府裡好好待著吧!”
“你……”蘇揚到底不敢對四公主怎麼樣,剛才說得氣勢洶洶,可當真麵對四公主,頓時就慫了,可心中又氣又恨,直憋了個渾身顫抖。
四公主見他這樣,暢快地笑了起來,施施然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停下來轉身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也彆想著去找其他女人,你那個什麼阿珂,本公主已經把她賣給外地的商人了。放心,那商人有的是錢,不會虧待她的,而且六十多歲的人了,還很老當益壯,想必阿珂妹妹閨房寂寞不了。”
蘇揚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問:“你,你什麼時候把她賣掉的?”
“就是昨天晚上啊。”四公主一臉的無辜,嬌笑,“啊,本公主聽說,很多上了年紀的男人,若是自己沒能力折騰女人,但又有色心,怎麼辦呢?他們就會找來很多特殊的工具,代替自己在女人身上尋歡。據說,很多公公們就是這麼做的。”
四公主本就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聽說這些並不奇怪,那些殘缺了的太監們,比尋常男人更想要證明自己的“雄風”,在變態心理的驅使下,往外做出更變態的行為來。據說很多上位的大太監們,就是這麼活生生把強迫對食的小宮女折磨而死的。
“她好歹也是勇毅侯府的人!”蘇揚看著如此喪心病狂的四公主,知道跟她講彆的都是無用的,半天隻憋出這麼一句來。
“你不說,我不說,勇毅侯府怎麼會知道呢?”四公主冷笑著反問,繼而又道,“過幾天,派人過去說一聲,溫姨娘暴斃不就好了。哦不對,現在她連姨娘都不算了,不過就是個沒名沒分的野女人罷了,死了活了又有什麼要緊,勇毅侯府還能為了一個義女,來我公主府大鬨不成?”
蘇揚雖然對溫珂也沒什麼感情可言,可對於四公主的做法還是感到發指,但他知道,此事自己還真不能拿四公主怎麼樣,而且還得幫她瞞著。若是讓勇毅侯府知道了真相,他們不敢拿四公主怎麼樣,絕對會把怒氣撒到他頭上。
“相公早點休息,今兒晚上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要去看看雨眠那丫頭,她不肯跟溫珂姑娘一起走,自請降為洗衣婢,本公主看她素日表現良好,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也不知她乾活儘心不儘心。”四公主見他沒話可說,笑得很開心地就走了。
既然《駙馬條約》正式通過了,皇帝自然不會為淩澈影和長公主賜婚,這樣一個文武雙全的青年才俊,皇帝怎麼舍得浪費了呢。再說了,長公主可是皇儲的候選人之一,萬一有真有那麼一天,皇夫太過強大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長公主現在是不會想到這一層的,她還沒坐上皇儲之位呢,正是需要強大的夫家輔佐的時候。這樣一來,淩澈影這一步棋就算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