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白日清夢(2 / 2)

而傅婆婆的兒子卻因為沒有及時跑出來,葬身火海。

傅婆婆回憶起過往,仍控製不住咬牙切齒、渾身發抖。

“好好的,為何會突然起火?一定都是他們的謀害!為了前途,他竟連親生兒子都不顧,歹毒至此!所以我恨,我恨天下所有讀書人!”

她又一指身旁的獵戶,“我的弟弟,寒窗苦讀、天資聰穎,卻被他害的容貌儘毀,從此連考試的資格都不能再有!”

聽到這裡,阮檸不由跟著心神觸動,傅婆婆的遭遇著實令人扼腕,

高準沉默半晌,“但這並不能成為你殘害其他讀書人的借口。”

“哼,讀書人。”

傅婆婆嗤之以鼻,“不過就是披了層禮儀外皮的黃鼠狼罷了。”

傅婆婆道,一年前,有一個路過的舉子借宿在他們家,見她與麗娘孤兒寡母,夜裡竟想對麗娘圖謀不軌,後來被趕回的弟弟失手打死。

那舉子家中很是殷實,身上攜帶了不少金銀,他們嘗到了甜頭,從此,也開啟了共同殺人奪財之路。

說完這些,傅婆婆與獵戶發泄著經年累月的不滿,隻剩對這世道的無儘咒罵。

段顯塵不喜吵鬨,衝兩邊揮了揮手,“帶下去吧。”

處理完一應善後事宜,天邊翻起魚肚白,雲開雨霽,晨曦灑進院落,看來今日會是個好天氣。

折騰了一夜,阮家家廝修理好馬車,已經在傅婆婆家門口等候。

段顯塵和阮檸各自完成了此行的任務,誰也沒有再於煙墩山逗留,踏上了歸京的路程。

麗娘被看押,而段顯塵一行都是男子,阮檸因擔心麗娘多有不便,便命家廝駕車跟在他們之後,也好需要的時候有個照應。

按照常理,平民馬車是不可直接跟在官府隊伍之後,因而高準瞧見,拱手詢問段顯塵的意思。

“大人,阮姑娘這樣怕是不妥吧?”

餘光瞥見墜在後頭的馬車,段顯塵沒說可也沒說不可,繼續手握邸報,臉上流露出彆拿這種小事問我的不耐。

如若不同意,段顯塵自會吩咐車外的官兵驅趕。

高準把這當成一種默許。

稀奇!

馬車搖晃顛簸,胸口處仍隱隱作痛,阮檸趁四下無人,終於有功夫拉開衣襟朝裡頭查看,果然皮膚上紅了一片,估計明天就要變成青紫色。

想起當時的場麵仍尷尬的腳趾蜷縮,阮檸放下衣服索性不去再想,折騰了一夜的困倦感襲來,她半眯著眼睛地靠在車壁上睡了過去。

但滄陽的路途並不平坦,阮檸在車上時醒時睡。直到午時,她被家廝從外頭叫醒,仍頭腦昏沉迷迷糊糊。

一行人在路邊的茶棚內用飯休整,阮檸在官兵的遠程監督下陪麗娘解決完生理問題,見她手腕被鐐銬磨紅,扯下兩塊碎布在鐐銬邊緣繞了一圈。

做完這些,麗娘開始就著水吞咽官兵給的饅頭,阮檸實在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