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白蓮表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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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夕茹此人,算得上一朵我見猶憐的小白花。

方夕茹一家是京城人士,父親是一間私塾的教書先生,周頌安剛到京城時,就是借住在表叔父的家中。

隻是叔父家也不富裕,後來周頌安入讀國子監,便都住在了國子監中,沒有再麻煩過叔父。

方夕茹是叔父家的小女兒,她同原主一樣,也傾心於周頌安。

但周頌安見過了詩書禮儀之家培養出來的江浸月,對原主與方夕茹都沒動過男女之情。

後來因原主投湖,周頌安才被迫同意迎娶原主。

方夕茹見此情狀更不甘心,緊跟著來了一出傷心欲絕離家失蹤,再加上表叔父叔母的推波助瀾,鬨的周頌安乾脆破罐子破摔,最後連帶著方夕茹一起娶進了門。

原主為正室,方夕茹為側室,三人同一天拜堂成親。而洞房花燭當晚,不知方夕茹使了什麼法子,周頌安最終歇在了方夕茹處。

新婚之夜身為正室卻獨守新房,這是原主進門後受到的第一次委屈。

後來被方夕茹明裡暗裡的打壓更是數不勝數。

方夕茹慣會以柔弱形象示人,但私下裡給人挖坑使絆子卻絕不手軟,偏生原主性子直,每每被陷害想要去周頌安那裡解釋清楚卻都說不過她,還會被她梨花帶雨的倒打一耙。

長此以往,周頌安便覺得一直是原主在無理取鬨。

不過這都是原主與方夕茹之間的糾葛了。

阮檸本以為,隻要她不與周頌安成親,這些後續都不會再發生。

隻是沒想到,方夕茹還是離家失蹤了。

有點意思。

周頌習慣了阮檸的有求必應,何曾見過她用這樣冷漠的態度詰問自己。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反思起自己行為的不妥。

“對不住,是我太魯莽了。”周頌安低頭朝阮檸作了一揖,緊跟著解釋。

“是叔母告訴我表妹在離家之前曾來見過你,我們尋了一天尋不到人,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我才想也許你這裡會有點線索,還請姑娘恕罪。”

阮檸平靜道:“她確實來找過我,但於她之後去了哪,恕我一概不知。”

在阮檸的記憶中,方夕茹在原主投湖前確實約原主出去見過一麵。

至於說的什麼,夢境中並沒有出現。阮檸隻知道,見完方夕茹回來後原主才投的湖。

所以阮檸一直懷疑是方夕茹與她說了什麼,刺激到了原主,才叫她一時想不開選擇了以輕生相逼周頌安。

不過其實阮檸方才也說了慌,她大致知道方夕茹藏身的地方,這還是成婚幾年後,有一次方夕茹害的原主被奪了管家之權,一時得意忘形自己告訴原主的。

但阮檸並不準備告訴周頌安,他與方夕茹之間的事與自己無關。

這時候阮父聽聞周頌安到訪,還是特意來找阮檸的,方才被不孝子點著的火登時熄滅了大半,緊趕慢趕也來到了前廳。

見周頌安一條腿已經跨過了門檻,阮佑德急忙迎上去,“頌安,怎麼才坐了一會就要走?”

周頌安向阮父躬身,將事情原委也一並與阮佑德說了。

“伯父,我還要去尋表妹,就不在府上叨擾了。”

阮佑德沉吟片刻,攔住周頌安,“人不見了確實是大事。”

“這樣吧檸兒,你帶著家丁,陪頌安一起出去找一找。”

說罷阮佑德大手一揮,吩咐管家將家裡的閒暇的仆從全部召集過來。

“為什麼?我不去。”

阮檸一臉不滿地望向阮佑德,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她已經出去奔波了大半天,不好好在家舒服歇著,乾嘛去管彆人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