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才意識到,慈航的體溫高得離譜;他又摸了摸,額頭燙手,脖頸也是燥熱。
都這麼燙了,麵兒上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平靜,什麼都看不出來。
紀三洲責怪自己粗心,慈航明顯就是被下了藥,再加上易感期到了,身體肯定會不舒服……他還拉著人家在外麵吹了一個多小時的風。
“你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對症的藥啊?”紀三洲輕輕推著慈航的肩膀,試圖喚醒他,“先去床上躺著,我再給你打一針抑製劑。”
然而慈航眼皮緊闔,呼吸均勻沉重,明顯沒了知覺。
“知道自己易感期,還,還去參加什麼晚宴啊?”
紀三洲兜著慈航的肩膀,踉踉蹌蹌,將人往床邊拖,“彆人給你啥你都喝,不能事先、想想嗎?”
說完一愣,給他下藥的不是彆人,是他大哥啊!
誰能想到自己會被信任的家人親手送到彆人的床上呢?
“不埋怨你了,你沒做錯,是我說錯了,對不起。”紀三洲歎了一聲,抓著慈航兩邊腋下,用力拽到床上,然後扶著他的腰,屁股,最後是大腿小腿,一寸寸將人挪到了床上。
給慈航蓋好被子,紀三洲讓他側躺著,露出頸後的腺體,又跑去抽屜裡找抑製劑。
等揭下Alpha頸後的抑製貼時才發現,他的腺體區域已經因為反複和過度注射而一片紅腫,幾處明顯的針眼邊緣甚至開始泛黑。
為了不在人前失態,他不惜消耗自己的身體……傻不傻啊?
失態又怎樣,當眾哭了又怎樣,你生病了嘛!
那些因此責怪一個病人的人才是王八蛋!
這話聽起來可能有些荒謬,畢竟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可紀三洲還是很心疼慈航,為慈航揪心不已。
他在房間裡的搜羅出些緩解易感期不適的衝劑,喂慈航喝下;又跑出門買了消腫化瘀的藥膏,在Alpha腺體上輕柔塗抹。
睡夢中的Alpha溢出一聲舒爽的歎息。
看慈航一直眉頭緊鎖,紀三洲打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