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的男友不也是男友麼。
司機“嘿嘿”笑了幾聲,“還是年輕好啊,談場純粹的戀愛,喜歡就在一起,彆的什麼都不用想。”
Alpha又開始出神,他和紀三洲的關係一點也不純粹,可得到的愉悅卻是真實的。
就像灰姑娘,馬車是南瓜變的,車夫是老鼠變的,仙女裙其實是件破爛衣裳;可她還是走進舞會,被王子看到,和王子跳舞,留下一段美好到讓人念念不忘的記憶。
這不快樂嗎?這最快樂了!
他這麼大費周章,心機用儘,想要的不過是一支舞而已。
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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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不能進校,隻好在學校門口停下。
慈航付了錢,聽到雨水打在車窗上的碎響,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看來Beta的擔心並不多餘。
大學附近不愁接單,司機的心情也很不錯,提高聲音提醒他,“下了車就快跑呀小夥子,彆淋成落湯雞咯!”
慈航沒應,推開車門的同時,一隻傘正好罩在他的頭頂。
還以為是下一位乘客,他又往前挪了半步,背好背包,留出上車空間。
結果那傘卻追著他移動,車門應聲關上。他疑惑地轉頭看,傘下的人竟然是紀三洲!
“你怎麼來了?”慈航很是意外,不是在打工嗎?
紀三洲倒是笑得坦然,“驚不驚喜?”
出租車緩緩駛離,世界上好像就隻剩這麼一把小傘和傘下的兩個人。
慈航眨眨眼睛,看到紀三洲一半的肩膀濕了,橘黃色的半袖製服洇成橘紅。
“要感冒了,”他握著傘柄,小心地往紀三洲那側偏。
“沒關係,”紀三洲看他拿穩了傘,抓緊時間道彆,“我跟同事說出來接個電話,傘你拿好,改天來健身房的時候還回來就行,我先走啦!”
說完便轉身,義無反顧地奔進雨裡。
慈航愣了兩秒,邁著大步追上去,將傘重新放在他頭頂,關心則亂,慈航的聲音變得生硬,甚至有些斥責,“紀三洲,你能不能彆讓人擔心!”
紀三洲被他扯得腳步錯亂,幾乎跌進他懷裡,下意識地“哎唷”一聲。
“你好好跟我說嘛!”紀三洲看起來有些無措,可能被他突然的態度轉變嚇到了。
慈航蔫了下來,輕聲說:“對不起。”
“沒事啦。”紀三洲一向好脾氣。
不知是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壓根沒當回事,Beta突然抬起手,摟住了他的腰,和他一起擠在傘底。
“那你去健身房避避雨吧,雨勢小點再走,不然就算有傘,等你走回宿舍了褲腿應該也濕了。”
慈航的身體都僵了,而後慢慢回溫,從被紀三洲扶著的腰部開始,變得異常火熱。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場雨可以一直不要停。
“你知道嗎,之前為了了解你,我還偷偷跟了你幾天。”紀三洲抱著慈航的腰,兩個人低著頭,努力分辨地上的水窪,再一起靈巧地越過。
慈航沒說話,紀三洲有次跟他套磁時說漏了嘴,他早就消化了自己被這個人跟蹤了好幾天的事。
“我記得有一天也在下雨,你喂學校的流浪貓吃罐頭,還把傘留給它了,”紀三洲笑著說,“所以今天下雨,我就想著你這麼善良的人不能沒有傘,就當是替貓來報恩吧。”
“紀三洲,”慈航的麵色有些陰,“你來接我,隻是為了替貓報恩嗎?”
紀三洲依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