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慎言。。。。。。”
似乎被那個“死”字掐住了死穴,男人的語氣裡帶了幾分陰冷,“有我在,她絕不會出任何事。”
“可今日。。。。。。”老婦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小主子該知,她若出事,定會連累您的。”
“我說了,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男人的聲音極為堅決,似乎不願再讓老婦人提及此事,“嬤嬤無需多想,隻寬心做你的事便可。”
“唉,”老婦最終歎了口氣,半晌才道:“小主子自幼便是個有大主意的,即便老奴如何勸說保證,您既不肯離去,且罷。。。。。。”
老婦對著男人擺了擺手,話語裡帶了幾分苦澀與心疼,“老奴這便回去,隻是,小主子定要保重好自己,若是小主子想出宮了,一定要告知老奴,老奴好替您安排。。。。。。”
“嘎。。。。。。”
老婦人話到一半卻被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淒厲聲響驚得住了嘴。
仿佛是鳥兒被折了翅,又像是夜鴉被擾了神,瞬間便讓兩人豎起了耳朵。
“是什麼聲響?”
老婦不安的問道。
男人皺了皺眉,“像似鴰叫。”
“這麼冷的天怎會出現老鴰?”
老婦很不解。
男人對著老婦輕豎了豎指頭,細細聽了聽外頭的聲音,風聲雪聲,似乎再無其他聲響。
越是靜寂,卻越讓人不安。
男人悄悄對著老婦比了個手勢,老婦見狀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男人於是攏了身上的披風,從牆角處走了出來。
披風將他裹了個密不通風,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狹長的眼尾微微翹著,本該十分風情的眼此刻卻含著與這夜色一般的陰霾。
他輕輕將風雪掩住的屋門拉開了一條縫,閃身出了屋。
站在屋門前左右去望,半丈寬的永巷,一眼便可儘收眼底,隻除了他的身影,積雪上再無其他痕跡。
他又朝巷口處望了望,稍一猶豫,最終還是閃身又回了屋中。
十二月的天裡,大雪一下便是好幾日,不一刻,大雪便淹沒了剛剛他腳下踩的地方。
隻是,大雪可掩蓋腳印,掩去活人留下的痕跡,可有些東西卻是無論如何抹不掉的。
就比如,雁息巷裡死人的味道。
焚燒的屍首被帶了去,地上的焦黑也被打掃了好幾遍。
可是,死亡的氣息依舊籠罩在雁息巷的四周。
寒鴉夜啼,但冬日裡難以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