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嬰覺得,不論林太妃的魂魄出現是真是假,但她多知曉些林太妃的事總是沒錯的。
騰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卻完全沒注意到阿不輕輕的淡淡的應聲。
阿不道:“阿姐,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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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裡亂作一團,這事自然瞞不住有心之人。
隔了半個皇宮相望的另一角,有人已經將永巷裡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遞交到了荊不言的案上。
荊不言一眼略過手上的信紙,將目光停留在了最後一行字上。
“你說那瘋女看到了林太妃的魂魄?”
荊不言收起信紙,問對麵坐的吊兒郎當的白浪。
“可不,今早永巷那僻地都傳了個遍,而且呀,”白浪坐直了身子,忽然神秘兮兮的靠近了桌案,“聽說,皇太後那邊得了消息後今早都未用膳。”
荊不言斜了白浪一眼,望著他眼中幸災樂禍的神色,不由搖頭,“她畢竟是你姑母,你就這般疑她害了林太妃?”
白浪嗨了一聲兀自坐回了椅子,擺了擺手道:“林太妃當年死的蹊蹺,但凡知曉些當年事的,誰不疑她?”
荊不言敲了敲案幾,若有所思,“她雖可疑,但我以為當年她並沒有一擊必殺林妃的條件。”
“此話怎講?”
白浪把玩著襟上的玉佩,起了些好奇心。
“宮裡誰人都知先帝隻有兩位皇子,除皇太後所出,亦即當今聖上外,另有一位便是林妃所出的二皇子,亦是懷煜王爺。”
白浪點點頭,“對,先帝龍體欠佳,又死的早,所以子嗣淺薄,隻得了這兩位皇子。”
“林妃是先帝最為寵愛的妃子對不對?”荊不言問白浪。
“是,”這事白浪知曉,“可再寵愛的妃子也是妾,在咱們皇太後眼裡都是不值一提的。”
荊不言卻搖搖頭,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有些冷酷的笑,“林妃當年能在皇太後眼皮底下生下二皇子,又將二皇子養到那麼大,我不信她沒點本事。”
白浪歪了歪頭,細細回想,“我記得不知在哪裡看過一回,那林太妃是個孤女,並未聽說有家世,靠娘家自然是不成的,這麼說,她靠的隻有她自己。”
荊不言並未答白浪,他的眼神越過白浪的臉,望向牆角懸著的一把弓箭,半晌才道:“當年先帝在世時,每年都會去承台山祭祖,雖是祭祖,但也會在承台山小住一段時日遊玩,而林妃便是先帝在承台山一隅的小村子結識的。”
“祭祖?找女人?”白浪頭一回聽說這事,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唇,對先帝的行為很是不屑。
“你抓錯重點了,”荊不言無奈,“你不覺得林妃出現在承台山山腳很奇怪嗎?”
白浪悚然驚醒,“你是說,林妃是那位的人?特意安排在先帝身邊的?”
荊不言默然片刻,“我也隻是疑慮,並不敢確定,畢竟林妃已死多年,而那位。。。。。。”
荊不言攥了攥拳頭,又鬆了開來,便是眸中閃過的一抹嗜血殘陽都極迅速,說出口的話卻又十分平靜,“那位的能耐你不是不知,她能將你我變成這樣,誰又知她會不會控製彆的人?”
白浪聽了這話,突然便將手中的玉佩擰了個粉碎,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