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青被嚇得麵無血色,而被捆綁在她身邊的李醫生則更是誇張,居然還嚇得尿了褲子,秦九州剛給他鬆綁,他便吐出了嘴巴裡的襪子,光著腳,飛快地奪門而出,末了還對鄒青啐了一口口水:“你……你真是過分,給我介紹的什麼生意,你真是垃圾人!”
秦九州沒有理會,隻是著急給鄒青鬆了綁。
她嚇得麵如土色,胳膊上也出現了幾道深深的紅色勒痕。
鄒青癱軟在地上,抱著秦九州的大腿,嗚咽地哭著:“九州哥,你看看安笙姐乾的好事。我隻是覺得她有心理問題需要糾正,自費找來了心理醫生,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報複我。”
“你看看我身上的傷痕,還有最讓我不能忍的就是,她居然把李醫生的臭襪子往我嘴巴裡塞,還是黑色的。我感覺……我感覺我嘴巴這輩子都不想再吃東西了。”
說完,她便乾嘔了起來,眼淚跟著撲簌簌而下。
秦九州忍不住笑,可還是忍住了,正色道:“沒關係,我帶你去顧醫生哪裡好好洗個牙,保證你口腔裡能保證一整天的清新。至於之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你就暫時先忘了吧。”
“忘了?”鄒青擦了擦嘴巴,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道,“這樣的奇恥大辱我怎麼能忘了?九州哥,你不能因為安笙姐是你的妻子你就縱容她吧!”
秦九州長歎了一口氣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鄒青依然憤憤不平,她衝到洗手間裡,拚命用自來水衝洗著嘴巴,可是不管怎麼衝洗,那已經植根在大腦的鹹腥味的襪子一直抹滅不掉,一想起便讓人惡心。
她把頭埋在水池子裡,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等著吧,夏安笙,我和你勢不兩立!”
夏安笙正翹著二郎腿在天台上看書,頭頂上還有一片很大的遮陽傘。
不僅有書,旁邊的小餐桌上還擺滿了瓜果和花生瓜子,她整個人陷入在躺椅裡,看起來好不愜意。
“夏安笙!”
隨著一股帶著怒氣的聲音襲來,夏安笙唱山歌似的“哎”了一句,還拖了很長的尾音。
衝鋒陷陣的是秦九州,身後還跟了個怯生生的鄒青。
她憋著嘴,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哭出了聲:“九州……九州哥你看,她剛剛欺負了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吃下午茶,我……我真的好委屈。”
“好委屈?”夏安笙微微欠身,重複了一句鄒青的發言,“我實在搞不懂了,我哪裡招惹她了,欺負她什麼了?她這麼大一個人了,我還是個殘疾人,我還說她欺負我呢。”
秦九州冷冷抬頭,目光冷如冰霜:“你向鄒青道歉,這事就這麼算了。”
鄒青眼珠子瞪得老大,小心地搖晃著秦九州的衣袖道:“她在我嘴巴裡塞臭襪子,居然還能這麼算了,九州哥,我堅決不同意。我長這麼大,哥哥一直把我當作掌中寶,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我堅決不同意就這麼算了。”
夏安笙繼續躺著,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朝嘴巴裡送了顆葡萄,嘴巴裡喃喃道:“我欺負你什麼了,拿出證據來,不然我這個麵部殘疾的人眼神不好,可什麼也不會認的。”
鄒青把拳頭攥得緊緊的,求助似的看向秦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