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黃淮中心中更是疑惑,心中也確認了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馮氏要進去看,可裡麵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來,馮氏被攔在外麵,哭暈,再醒,醒了又哭。
很快,蔡庭被抬了過來。
蔡夫人讓人將蔡庭抬到旁邊的屋子,拿掉蓋在蔡庭臉上的東西,馮氏和黃淮中看到蔡庭的臉後,都沉默了。
隻能說,蔡庭的臉比馮氏的還要嚴重。
“庭兒怎麼說也是珊珊未來的夫君,也不知她如何就能下這麼重的狠手,庭兒的臉是徹底毀了。”蔡夫人看到兒子的樣子,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抑。
黃淮中感覺自己一個頭,十個大,這都是什麼事。
“男人的臉擋一擋有什麼關係,可珊珊如今子嗣都受影響,蔡夫人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吧!”馮氏此刻腦海中迅速閃過許多的方案,她要找到一個最有利女兒的解決辦法。
蔡夫人擦著淚道:“該承擔的責任,庭兒一定會承擔,他自己也說了,那孩子是他的,讓珊珊小產也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黃淮中點頭,能認下這件事,說明晉南伯府還算可以。
若是一推二五六,扯皮就要扯個沒完了。
“我們也依舊願意將這親事繼續,隻是畢竟珊珊如今子嗣受到影響,晉南伯府不是小門小戶。”
黃淮中還在點的頭突然就頓住了,所以呢?
“所以,珊珊隻能以妾室的身份抬進來。”
馮氏當場就怒了,“你們說得好聽,堂堂晉南伯府就是這麼做事情的嗎?我們好好的姑娘讓你們糟踐了,如今還想讓我女兒做妾,沒門跟你說!”
蔡夫人當然知道這件事很難辦,可子嗣無望的是她黃珊珊,又不是蔡庭,不過是換一塊地耕而已。
牛沒壞就行。
蔡夫人緩緩坐在椅子上,拿起嬤嬤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這才道:“我們兩家不管怎麼說定親已經那麼久,孩子也都有感情了,我更不想說傷人心的話,但珊珊畢竟是個女娘,未成親就與人有了肌膚之親,這事親家母也是有責任的。”
馮氏差點就氣暈了,你說不想說難聽的話,結果難聽的話都讓你說了。
她還要開口,結果被黃淮中給攔住了,“兩個孩子這樣,到底是我女兒不檢點還是什麼原因,彼此心中都是有數的,好好的女娘送到你家就成了這個樣子,如今你說做妾室就做妾室?”
“是,我們沒教好孩子!”黃淮中此刻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大不了我打死她,再或者將她送到山上包了頭發做姑子,但我也一定要請陛下來評評理,你們晉南伯府的教養是不是一定沒有問題!”
說著,他將馮氏一把扯了起來,“走!”
“我會讓人來將我女兒抬回去的,大不了這女兒廢了,我白養這麼多年,但你們也不要欺人太甚了!”黃淮中捏了捏馮氏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說話。
蔡夫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黃氏夫婦就已經走了。
她身後的嬤嬤低頭道:“夫人,這黃大人還算有點腦子,若他真去告咱們怎麼辦?”
蔡夫人冷笑一聲,“鬨起來好,大不了這親事作罷!”
她心中本就這麼打算的,“給她一個妾室都是不錯了,將我兒的臉撓成這個樣子,好好的一個人就毀了!”
至於黃珊珊不能生這件事,管他們什麼事!
那貼身嬤嬤垂眸,“馮氏自己做外室出身,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檢點,本來咱們就是和黃家大小姐定的親,他們私自做主將人換了,如今還有理了。”
蔡夫人聞言,回頭拍了拍嬤嬤的肩膀,“還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