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爹笑了笑,也還了禮。
場麵一時間竟有些溫馨。
隻有林氏,始終都在死死盯住老姚氏。
一想到這一年好不容易越來越好的家,差一點就被這老姚氏弄得家破人亡,她就怒不可遏,可她知道,不能暴露暖寶,她就必須忍。
幾個徒弟已經收拾好了祭壇,恭敬地站在中年人身後,蕭老爹和裡正笑容滿麵的送他出去,“常來!”
中年人溫和謙恭,“快回去,彆送了!”
轉過身後,他擦了把汗,一臉猙獰,“今日之事,對誰都不可提及。”
幾個徒弟:“是,師傅。”
剛關了大門,裡正和蕭老爹都收了笑臉,“險!”
兩人同時說了一句。
神殿在那些婦人的心中是神聖而莊嚴的,但在這些莊家漢心中,沒讓我種出糧食,你就啥也不是。
暖寶從二哥身上掙紮下來,跑到後院找大白,“你去,次了他,那個拿符的!”
“你,你是怎麼立起來的?”中年人大驚失色。
小團子笑得可愛,一雙眼睛變成一對兒月牙,“我把他們插在桌子縫縫裡呀!”
暖寶剛說完,牆頭上傳來鼓掌聲。
“暖寶最棒!”
“暖寶威武!”
還有一個小不點,嬉皮笑臉地說:“原來暖寶才是大師啊!”
暖寶還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當中年人看到那些簽子真的就那麼插在桌縫上時,蕭仲朗覺得那一刻他看起來很脆弱。
蕭仲朗抱著暖寶看得最清楚,她哪裡是插在縫縫,她是直接用力,用簽子將他們家飯桌壓出幾個洞。
暖寶的力氣,一直都是一個迷,而且誰也不想知道。
一個月前她剛會走路,蕭老爹一高興喝趴了,小團子愣是把老頭子從外麵運了進來。
林氏當時都嚇傻了,小團子太小,蕭老爹看起來就好像躺著飄進了屋。
後來他們怕暖寶被壓壞了,還給她按腿按了好幾天。
所以隻是插個簽子,真不是事兒。
中年人抬起頭再看小團子的時候,眼神中的瘋狂幾乎要噴湧而出。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小女孩的氣運搶奪過來。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黃符,口中暗暗念了個咒語,又掐了個手訣。
小團子暗暗跟抱著她的二哥說:“退,往後退,太前麵了暖寶看著累。”
蕭仲朗對妹妹的要求當然是有求必應,妹妹指東絕不會往西。
那人身上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力量,這力量主要是在他那白色袍子上麵,沿著那些玄奧的圖案向著他手中的黃符而去。
忽然,那股力量停止了。
中年人臉上瘋狂的神情也頓住了。
他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力量和法術的普通人,就算是燒符,也是要依靠著這件神殿賜予的法袍才可以。
之所以能夠看到每個人身上的氣運,是因為神殿長老為他開了天眼。
也就是說,此刻,他束手無策。
始終沒有說話的蕭老爹撫了撫胡子,一臉感慨,“這位大師,你剛才不是說我身上有邪祟,要為我除祟,怎如今什麼也不做?”
“神殿的大師,原來是騙子啊!”
“上次騙了我家那婆娘好幾籃子雞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