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著睡著的暖寶突然被娘親叫醒,她爬到林氏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嘴裡含含糊糊的說:“我守門來著,防賊!”
林氏一聽頓時就心疼了,“守門不是有大白麼,你還小,如果晚上睡不好會長不高的。”
小團子一聽長不高,頓時就清醒了,“長不高,一直像個樹樁子那麼高?”
林氏見她在意,順著她說,“對呀,你要跟樹樁子一樣高?”
小團子馬上搖頭,那當然不好啊!
都怪那個女人,今晚一定要套個麻袋打她一頓!
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齊時晏也差不多該醒了,小團子跳起來,“晏哥哥該醒了,我要去叫他起床。”
方大夫本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想著如果小主子再不醒,他就要給他用針了。
結果那小奶團子一蹦一跳進來,抓住齊時晏的手,搖了幾下,嘴裡說著,“晏哥哥,該起來了,一起吃晚飯啊!”
正在方大夫準備嗤笑她的時候,齊時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他不知自己到底身處何地,身在何時。
“晏哥哥,你睡了三天哦,快點起來吧!”
暖寶湊到齊時晏的旁邊,奶聲奶氣的叫著。
“暖寶?”齊時晏睡了三天,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很,小團子聽到咯咯地笑了起來。
“就是暖寶呀!”
“晏哥哥剛醒,再躺一下,好不好?”
暖寶嗯了一聲,跑了出去,“我去叫寒涼給你準備飯飯。”
方大夫看到齊時晏睜眼的瞬間,那顆提著的心才回到了肚子裡。
見那小孩出去,他恭敬的行禮,“殿下!”
齊時晏看了方大夫一眼,淡淡道:“方太醫,起。”
方大夫見小主子眉頭緊皺,剛才那句回答充滿威嚴,與前兩天的孩子相差甚大。
齊時晏此刻有些昏沉,兩世的記憶讓他混亂。
前世他確實中毒不治,最後雖被方大夫救回了性命,卻四肢無力,與廢人一般。
手刃了仇人,可那人的孩子,卻依然繼承大統,還與什麼神女雙宿雙飛,留下了一段佳話。
這次醒來,他感覺到身體似乎與過去不同。
“我的毒,已經解了?”雖是疑問,卻很肯定。
方大夫拱手,“回殿下,那小女娃喂你吃了一種果子,將您的毒給解,可您也昏迷了整整三日。”
他看了齊時晏一眼,鼓起勇氣道:“請殿下愛惜自己,今後萬不可亂吃……”
沒想到方大夫話未說完,便被齊時晏抬手打斷,“今後,不可對暖寶無理,對她要與我一般無二!”
方大夫立刻跪下,他想說這怎麼可以,但直覺和小主子的神情告訴他,不能亂說話。
他隻得伏地,“臣遵旨!”
寒娘來伺候齊時晏起身,在門口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待齊時晏去了廚房,寒娘才拽住方大夫,“您是頭鐵了,暖寶哪裡不得你的眼了,對一個孩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方大夫此時哪裡還敢再說什麼,隻是苦笑一聲。
寒娘決心要點醒他,“你是不知那位的神奇之處,據說一年前這家人才和他們老宅分了家,窮的連口吃的都沒有。”
“他們當年有多倒黴全村都知道,自從有了這孩子,隨便出個門就能抬回來一隻大野豬!”
方大夫不屑,“你見著野豬了?”
寒娘冷笑,“野豬我是沒見著,大蟲倒是見了!我還吃了呢!”
方大夫這才愣住,寒娘繼續說:“他們大兒子如今是言院長的關門弟子,二哥好像你也想收徒弟吧!”
這話說的,方大夫老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