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令人疑惑。
關貴妃感覺到暖寶的冷淡疏遠之後,笑容雖然不變,但眼中卻難掩失落。
她很聰明的轉移了對象,看著蕭仲朗讚了起來,“果然是一家人,蕭大夫與蕭大人一個出塵一個俊逸,都是芝蘭玉樹,朗月霞姿。”
蕭元朗站在不遠處拱手,謙虛道:“娘娘謬讚。”
蕭仲朗隻是淡笑一下,將修長瑩潤的雙指搭在關貴妃鋪了帕子的手腕上,認真地把起了脈。
屋裡站了宮女太監五六人,還有蕭家三兄妹。
屋外又是宮人又是侍衛,也有不少的人。
此刻,屋裡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所有宮人都斂住呼吸,等著蕭仲朗把脈的結果。
隻有暖寶走到門口,把站在外麵的白辭拉了進來,爬到他的懷裡靠著。
蕭元朗看著小團子那毫無顧忌的動作,眼皮有些跳地控製不住,但他妹妹也沒人能有辦法。
這裡是關貴妃說了算,人家都不在意小團子做什麼,自己這個哥哥隻會寵著她,指責不存在的。
良久,蕭仲朗才收回了手。
“如何?”大宮女懷夕急的很,她最討厭那些太醫磨磨唧唧,半天才能憋出幾句話。
本以為眼前這個少年應該是個快人快語的,沒想到他從開始把脈,就變成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此刻一樣磨磨唧唧。
關貴妃看似無意的掃了一眼懷夕,卻讓她臉色一白,無聲地退到了後麵。
蕭仲朗則像根本沒有聽見懷夕的問題,收拾好搭脈的小枕後,才站起來說話。
“貴妃娘娘如今的脈象乃是氣血兩虛,是以娘娘現在麵色蒼白,可能還有些心悸氣短,不知娘娘是否有耳鳴之感?”
關貴妃本以為這少年隻是暖寶推出來的擋箭牌,沒想到還有兩把刷子,先前過來把脈的大夫可沒問耳鳴這事。
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徹底恢複,所以也沒說,根本沒人知道她有這症狀。
關貴妃點點頭,可能是靠的有些久了,說話有點無力,“沒錯,確實有些耳鳴,你師承何人,真是不錯。”
蕭仲朗含蓄地笑了一下,“小子還未有所建樹,不敢說出家師名諱。”
關貴妃也隻是隨口一說,所以對蕭仲朗的回答也不在意。
洪公公上前一步問道:“蕭大夫,那娘娘的身體……”
蕭仲朗客氣了一下,“貴妃娘娘不是在吃暖寶給的藥,現在是如何服用的?”
“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蕭仲朗對暖寶的糖丸很熟悉,想了一下後便更改了一下服用的方法,“改成一次兩粒吧,暖寶,再拿一些來。”
大宮女再也忍不住了,“隻是用這個就可以嗎?還需要服用湯藥嗎?”
她總是覺得暖寶給的這個香甜的小糖丸不那麼靠譜。
蕭仲朗看了她一眼,“那藥丸都是用五百年以上的珍貴藥材煉製,世上難尋,否則按娘娘受傷的程度,此刻應該連醒來都困難。”
他的原則很簡單,你可以說我醫術不好,但是不能說我妹妹一個字不好。
大宮女被懟得愣在了那裡,五百年的珍貴藥材,確實難尋。33qxs.m
但他們說是五百年就是五百年了?
可一想早上救人時那凶險的場麵,再想想娘娘肩膀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自己也確實不需要質疑藥的質量。
關貴妃聽出蕭仲朗的不悅,“懷夕,退下。”
這丫頭關心自己,卻總是有幾分衝動,讓她有時很頭疼,容易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