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在自己母妃眼神瞥過來時,連忙轉頭,這種黑曆史為什麼要一直提呢?
直到暖寶覺得打得差不多了,才又點了齊時徹的啞穴一下。
下一刻,齊時徹哭爹喊娘的聲音響徹夜空。
“你啊!今晚就給我跪到奉先殿去悔過,明天一早去給你父母道歉!以後不許欺負雲汐聽到沒有?”
齊時徹無力地點頭,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雲汐感動,小師叔真好。
她可忘記了不久之前,自己也被打得這麼慘。
而今晚全程看戲的禦林軍徹底服氣了。
暖寶可不僅僅是壓著齊時徹打,她還時不時會將人丟出去。
她隨便一腳,大皇子便會飛出好幾米遠。
況且打人也非常耗費體力,可這位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樣子,打了大皇子整整半個時辰,卻連喘都不喘。
他們自問是做不到的。
“行了,送他去奉先殿跪著。”
走回齊皇身邊的小團子經過半個時辰的運動,看起來也隻是臉色紅潤了一點,連汗都沒出。
“師兄,我已經把他身體裡的暗傷都治好了。”暖寶接過宮女恭敬地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他中毒了!”
齊皇先是詫異大皇子身上為何會有暗傷,卻沒想暖寶下一句話更是嚇人。
貴妃臉色一白,直接站了起來,“暖寶,皇兒中了什麼毒?”
雲汐雖然也被嚇壞了,卻還是伸手將暖寶抱到了椅子上坐下,讓她慢慢說。
小團子想了想,“我也沒見過這個毒,應該是才中毒不久。”
齊皇小心翼翼又帶點內疚地問她,“那他今晚這樣的反應,不會是因為中毒吧?”
“那不是,今晚他隻是中了魅惑之術,和毒沒關係。”
聽到暖寶的解釋,齊皇心裡那點內疚瞬間就消失了。
“毒我現在給他解不了,等過幾天我帶白辭進來給他解毒吧!”
至於毒發會如何,暖寶並沒有告訴他們。
沒有父母能承受這些。
她讓齊時徹去奉先殿也是因為那裡雖然供奉著齊國曆屆皇帝的牌位,但卻是宮內氣息最乾淨的地方。
而且裡麵的功德之氣可以壓製齊時徹身上的毒。
“小師叔,大皇兄也會痛一晚嗎?”雲汐當初疼了一晚上可是印象非常深刻的,如果暖寶沒讓齊時徹疼一晚上,她一定會抗議的。
暖寶嘿嘿一笑,“那當然,他得疼三個晚上,我不會厚此薄彼的。”
齊時徹被禦林軍送到了奉先殿時,還能忍受那些疼痛。
畢竟是在軍營待過,上過戰場的人,這點耐受還是有的。
可當奉先殿內的力量感覺到齊時徹的血脈,又發現他中毒之後,便合力為他療愈。
這一下可直接捅了馬蜂窩,暖寶的神力和奉先殿的力量在齊時徹身體中發生碰撞之後,他突然感覺一股劇痛襲來。
“啊——”
齊時徹的慘叫在殿內響起,站在外麵的禦林軍個個麵麵相覷。
好在暖寶之前就囑咐過他們,聽到異響或慘叫不用管。
“頭,大皇子挨打的時候都沒喊,怎麼現在喊得這麼慘?”
“閉嘴,不該問的彆問!”隊長低聲嗬斥,隻是效果不大,畢竟這聲音就在他們身後。
他們是不想問,但這聲音也太毛骨悚然了。
“他剛才沒喊,不會是憋著在這喊吧!”站在冷風裡的禦林軍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一個年齡不大的憋著笑,“估計就想哭給祖宗聽。”
憋笑聲此起彼伏。
那隊長也懶得管,天氣越來越冷,他們都快凍成狗了。
哪裡還有心思去管皇子皇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