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姑娘不愧是穆大人的未婚妻,一點就通!”武子義迎上來,不停誇讚袁滿。末了,問起她的師父,“不知袁姑娘師承何人?”
袁滿驕傲叉腰,“我師父乃是太平縣的袁關袁仵作,他在任時,太平縣無一樁未破之案!”
甄祿與武子義麵麵相看,竭力想這袁關是哪位世外高人。
如此人才,屈就在一個小小太平縣,豈不可惜?
穆止風從兩人身邊走過,冷不丁冒出一句,“太平縣四十年沒出過一件案子,自然無未破之案。”
不是仵作驗屍之術高超,而是無案需要他破。
袁滿沒好氣地回他,“壞木頭,回頭我就告訴師父,說你說他老人家壞話,還敗壞師門!”
穆止風盯著她額頭上的紗布瞧,正當袁滿以為他要關心她時,他卻憋著笑,說了一句:“你這樣子,倒像袁有才。”
袁有才是袁滿送給穆止風的大黃狗,身上全是黃毛,唯頭上有一圈白毛。
“好啊,爛木頭,你敢罵我!”袁滿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衝出去就要打他。
“武大人,走吧,先去你家看看。”穆止風回頭按住袁滿,說要去武家走走。
武子義轉頭看了一眼劉仲,等他點頭後才跟上去。
等幾人出府,甄祿怒氣衝衝地對劉仲說道:“大哥,等揪出凶手,我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
“何止千刀萬剮,我要此人三族俱滅!”劉仲怒火中燒,一掌拍到廳中八仙桌上。
他最是看重大兒子,被罷官之前,送了不少銀錢向上疏通。隻待殿試之後,大兒子便能為官。
豈料,他與兒子相處不到三個月,卻無端陰陽兩隔,再無相見的可能。
他親眼看著兒子掙紮死去,讓他如何不恨!
隔壁東廂房隱約有哭聲傳來,應是他的夫人思兒心切,又在傷心。
武家與劉家挨著,出府拐幾步就走到了。
與劉家一樣,武家也是二路三進的宅院,前院種有一樹海棠並多株玉蘭花樹,疏疏樹影間,新蟬始鳴。
廳中坐著一拭淚的婦人,旁邊立著幾個丫鬟婆子。
武子義一進門便聽武夫人哭個不停,語氣不善地問道:“夫人,你怎又在哭?”
武夫人連失兩子,日夜悲泣,眼眶紅得不成樣。乍聞武子義之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得罪仇家,阿禛與阿禧怎會被人殘害?”
武子義聲量拔高,“羅氏,休要胡言亂語!”
武夫人抬頭看見袁滿他們三人,悶聲悶氣回了一句“是”,便由兩個婆子扶著回房了。
有丫鬟送來茶水,武子義招呼他們坐下說。
穆止風來此,主要想去武家兩位公子的院中看看是否有旁的線索,“若兩位公子真是中了幻毒,毒須入口,凶手下毒之處定是他們常待且毫無防備之地。”
武子義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