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晚上才回到壽木市,沒辦法誰讓不是一個省的呢。我和雲雅喬不是同一方向,加之是晚上我就更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了,送送她吧,這一送不打緊,打緊的是回去出租屋已經是11點多,時間已經很晚,便匆匆忙忙地洗漱一番,睡了。
咚咚咚——,一天的開始從激烈敲門聲中開篇,“不是誰啊?”我一臉不爽地打開手機,“不到五點。”心情更加憤怒。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更加急促,粗暴。我不情願地離開舒適的小床,祈禱敲門之人真的找我有事,不然……
咚咚咚——,“來啦,彆敲啦。”
開門,見到敲門之人身穿白色短袖,白色休閒褲,頭戴一頂海灘帽,這女人有幾分眼熟,不等我細想,女人先開口:“小明,開個門怎麼這麼久,讓我好等。”
“這聲音、這語氣、這體型,你是……姑姑。”不確定地問道。
“好小子,才過多久你就把我忘了。”
聽見姑姑這麼說,我不緊不慢地說道:“也沒多久,就差不多十年吧,從我老爸去世過後,你就沒出現過。”
“啊……是嗎?我感覺沒過多久。”手撓頭發,試圖想起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姑姑記憶不好這一點倒是一點沒變。
“這麼一說好像是哦,不重要。”姑姑甩了甩手將這些問題甩到腦後,又關心我起來:“小明多久不見都長這麼高了,身體怎麼樣啊,有沒有受傷?”
拿開姑姑在我身上摸索的手,淡淡地說道:“我一切都好,不用擔心。先進來,不要打擾到左右鄰居。”
將姑姑為數不多的行李放好,回到客廳就看見姑姑已經找到一堆零食開吃。零食是老媽生前給我買的,想到這裡不免有些傷感。
姑姑吃飽喝足後,道:“嫂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小明節哀。天亮帶我去看看嫂子吧。”
“好……”
半晌後,姑姑突然神神秘秘地看著我,默不作聲,就這樣盯了我大概有五分鐘時間,才慢悠悠地說道:“既然嫂子已經逝世,你應該知道記憶之地的事情了吧。”
“啊——。”姑姑突然的一段話直接讓我的大腦轉不過來彎,“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我也沒告訴外人啊……。”太多太多的問題浮現在大腦中,“你是……。”
“噓——。”姑姑打斷我想問問題的念頭,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小明你先坐下。”隨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看見我坐下姑姑才開始講:“嗯——,讓我想想從哪兒開始講呢?就從老哥逝世後開始講……故事點長。”
……
“十年前,在參加完老哥的葬禮後,我回到自己的住處,也就前後腳的事,門鈴響起,我出去一看地上放著一本陳舊的筆記本,但不見其他人。當時也沒多想,隻當是彆人寄錯地址,隨手放在桌子上就沒管,想著會有人來找,就沒放在心上。然而一連幾天都沒人尋,我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了筆記本。筆記本上赫然寫著七個人的名字,老哥的名字也在其中,除外就是一個地址。”說罷姑姑掏出了她的那本筆記本,放到我們麵前的桌子上。和我的不同,是一本淺紫色的筆記本,花紋十分鮮豔,隻是看一眼就感受到淡淡的威壓散發。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姑姑這時的強大。
“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筆記本的場景,你可以問問題啦。”
“你的筆記本和我的筆記本經曆差不多,我的是老媽的主治醫生給我的。”
“正常,每本筆記本都是血親世襲製,不同於古代世襲製,可以指定繼承人,或是繼子,繼女也可以繼承。筆記本的世襲隻可以也隻能是血親。”比方說:姑姑的筆記本原先是老爸的,我的筆記本原先是老媽的;如果我和姑姑之後後繼無人,那麼我們的筆記本就會直接從世界上消失。
我不解地問:“就現在社會風氣,怎麼判斷血親關係?總不能做親子鑒定吧!”
“人不行,不代表筆記本不可以,筆記本是不會出錯的。”
筆記本的血親世襲製也可指定繼承人,但隻能是血親。如姑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