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人,管家低著頭把平板上的信息給主人看。
“實時新聞報道,我國又抓獲一個他國間諜,對方隱姓埋名十五年,這期間沒有人能查到他的身份。”
管家語氣平靜:“少爺,很多人被抓的時候,查出來是黑戶。”
司寒點了點頭:“我國的偵查手段更厲害了。”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走之前特意找來一把金屬鎖,哢噠一聲扣上後這才跟隨管家一起下樓。
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司寒隨口問了句:“身份查到了嗎?門口的監控發我郵箱。”
管家:“昨天晚上22點35分至23點49分,這期間的監控一片雪花,我找了黑客,正在恢複數據中。”
壞了?司寒眉頭皺了皺,他昨天晚上有應酬,到彆墅門口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司機當時跟他說發現門口躺了個人。
那會兒司寒正因為喝酒頭疼,想都不想的說了一句:“扔走。”
後麵司機下車的時候,他不經意往外麵瞥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那張糾纏了他十年的臉。
刺目的車燈下,青年那張煞白的小臉格外誘人,他軟塌塌的倒在地上,脆弱的脖頸距離車身隻有一米。
“儘快讓人查,”司寒吩咐下去:“錢花下去,總要聽到點動靜。”
樓下客廳放著一杯手磨咖啡,咖啡表層還有拉花,在旁邊還有新烤的小餅乾,這是他的習慣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配餅乾,再吃點簡餐。
“少爺,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門口,關鍵是我們還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要不要報警?”管家儘職的提醒,麵露擔憂:“如果他是那些人派來的呢?”
碰巧劉嬸兒端著三明治從廚房出來,司寒眼睛眯了眯,“無妨,不用擔心,左右他人跑不掉。”
“劉嬸兒,再做一份奧爾良雞腿堡,炸一盤薯條,和可樂一起端上來。”
劉嬸:“啊?好的,少爺。”
等人走了後,司寒笑了,隻是這笑讓管家周身發毛。
“他沒有衣服不能出門,每天吃的還是油炸食品,健康堪憂,”司寒哼了一聲:“記得讓劉嬸把吃的端到我麵前,我親自給他送過去。”
“大部分人跟我吃飯都有壓力,科學研究表明,人長期在高壓下吃飯消化不好,容易造成腸胃問題。”
司寒說完低頭喝了幾口咖啡,還心情極好的吃了塊小餅乾,從管家的角度能看到對方上揚的唇角。
管家此刻:……
好半天,他才艱難開口:“您能想到的懲罰就是這些嗎?”
司寒挑眉:“身體健康堪憂,人身自由受限,這還不夠?”
夠,那可真是太夠了,管家朝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發自內心的誇讚:“少爺,您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司寒晃了晃咖啡杯沒說話,隻是翹起的唇角始終沒下去。
莊園內有四個廚師,西餐中餐都很擅長,炸薯條對於這些人來說簡直毫無難度,二十分鐘後新鮮出爐的漢堡薯條被擺在司寒的麵前,旁邊還有一杯插著吸管的可樂。
後廚那邊,一個廚師的孩子,正淚汪汪的盯著這邊。
司家沒有可樂這種東西,於是廚師就把自家孩子的飲料搶了……
“我端上去,你記得繼續查,還有身份不要局限在一處,往上頭查查,”司寒說完端著盤子走人,站起來的時候他順手理了理衣角。
上樓梯的時候會經過一樓的窗戶,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襯衫下包裹著一身流暢的肌肉線條,手腕上帶著一塊理查德米勒。
司寒一手端著托盤,一手不經意的撩了撩額前的碎發。
寒冷和饑餓,這是鮮活的生命才會有的感受。
溫安寧靠在床上,頗有些好奇的捂住肚子,被子掀開肚皮暴露在空氣中,他的手指頭在變癟的肚子上戳了兩下,肚臍附近的肌肉沒有小腹那裡緊實,戳著手感也不同。
戳下去肚子還會配合的叫幾聲,溫安寧眼睛一亮,戳的更起勁了。
“溫安寧,十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如此的沒有羞恥心,”司寒嗤笑一聲進來,他用腳踹上臥室的門。
溫安寧眼睛亮晶晶的,招呼著司寒過來:“司寒弟弟,你看我的肚皮,他還會動甚至會叫,好好玩。”
溫安寧特彆坦誠的像司寒敞開肚皮,被子堪堪遮住小腹,還有幾根毛發露在外麵。
司寒身形一歪,托盤險些掉在地上。
“!!!”
漢堡的香味傳來,溫安寧眼睛更亮了,他的瞳孔很純淨就像是兩三歲的嬰兒,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
“司寒,好香啊,我想吃,”溫安寧當即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卻被司寒給按住。
司寒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冷著臉把被子拉上來,被子沿著溫安寧的腰圍了一圈,上半身沒辦法隻能露在外麵。
把食物拿上床的時候,司寒儘量目不斜視,努力忽視對方挺立的胸口。
不給衣服穿本來是一種懲罰,是人都有羞恥心,長期在另一個人麵前不穿衣服,但凡正常人都受不了。
但現在,司寒開始質疑自己,這懲罰的到底是誰。
“快吃,”他惡狠狠的說道:“吃完了自己站起來溜達,你的活動區域隻有這間屋子,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