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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安寧的筷子再次掉地上，麻辣燙的湯汁沾在昂貴的地毯上留下一小攤印記，眼下沒人去管這些。
帶了那麼多龍傲天，曾經溫安寧最喜歡的一種模式就是：地獄開局，逆襲打臉。
前提這個地獄模式不放在自己身上。
溫安寧聲音顫抖眼睛死死的盯著司寒：“你剛剛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司寒靜靜地望著他沒說話。
完了。
溫安寧這下真的想哭了。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為有了人類的情感而興奮，現在他覺得做人什麼的其實也不太好，最起碼人會哭而係統不會。
“吃飯吧，吃完再說，”司寒變戲法一樣從袋子裡拿出第三雙筷子，照舊掰開遞給溫安寧，後者顫巍巍的接過，一下又一下僵硬的往嘴裡塞東西。
麻辣鮮香的午飯成了斷頭飯，溫安寧每吃一口就看司寒一下，而司寒在不遠處靠牆站著，低頭擺弄手機像是在給什麼人發消息。
期間，嘴角上揚2度，心情十分不錯。
吃完飯不到十分鐘，溫安寧就知道司寒為什麼心情好了，因為他推著一排衣服進來。
從成熟的襯衫西褲到年輕人喜歡的寬鬆短袖，囊括各種風格的衣服擺在溫安寧的麵前。
“不是要出門，穿上吧，”司寒隨手挑起一條純棉帶小黃人的四角褲，他的指尖剛好挑起布料的敏感地帶，指腹在上麵摩擦了兩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的興奮始終沒消失。
不管怎麼說，有衣服穿是好事，雖然係統沒有羞恥心，但他現在是人，大家都穿衣服就他不穿怪怪的。
溫安寧套上內褲的時候不經意和司寒的眼睛對上，然後他一個統子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白色的套頭衛衣和淺色牛仔褲，讓溫安寧看起來像是剛滿18歲的大學生。
溫安寧扯了扯布料，心下感歎：衣服的束縛真多，做什麼都不方便，難怪龍傲天喜歡跟人脫了衣服睡覺。
“司寒，我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溫安寧眼尖的瞥到了司寒兜裡露出來的銀色物品，他學著曾經看到過的動作，右手扯了扯司寒的衣服，儘量讓聲音放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跟我做朋友，但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做朋友，我哪做錯了你跟我說好不好？”
“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朋友，如果連你都不要我，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其實溫安寧這話的意思是想說，他做人有什麼意思不如做係統，但正常聽了都會誤會。
司寒愣了：“沒有我，你不想活？”
溫安寧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真摯：“對呀，我就是為你而來的。”
既然是這樣，那十年前為什麼消失，這句話在司寒的唇邊打了個轉又被他咽下去。
“油嘴滑舌，”司寒沒信這些話，他隻是把手銬往深處懟了懟，從另外一個兜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黑色的金屬外觀泛著冰冷的色澤。
溫安寧挑眉發出問號：“手環？”
司寒嗯了一聲，抓著溫安寧的手腕哢噠一聲把手環扣在他的手上。
“電子手環除了我的密碼外，誰也摘不下來，防水防高溫自帶尖端定位係統，不管你在哪個角落我都能找到你，”司寒滿意了。
他把衣架往裡推了推，全方位繞著溫安寧轉了一圈，看完後還是想把手鏈給人銬上，不過他忍住了。
溫安寧啊了一聲，“那我能出門了？”
司寒冷笑：“不能。”
“除非跟我在一起，”他又補充了一句。
在逆襲劇情中，龍傲天往往需要費很大的努力才能離開地獄模式，而溫安寧那會兒沒少記錄對方狼狽的樣子，當然有關如何從地獄模式離開的法子他也沒少記。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不不需要做什麼。
溫安寧決定了，不管司寒為什麼不想跟他做朋友，他一定會重新跟司寒成為好朋友。
畢竟十年不在，感情淡了嘛很正常，重新處就行了。
“司寒，我們現在出去好不好，”溫安寧惦記著外麵的事，拉著司寒的胳膊往外走：“我剛來這裡，一切都不熟悉，你帶我轉轉吧，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是怎麼生活的，我以後是不是也要出門工作，這裡是哪座城市，現在是幾幾年啊。”
雖然有些事記憶力有，但俗話說多問才保險嘛，溫安寧拽著司寒給他當導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了一串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