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握著溫安寧的手腕,力氣之大把人攥的眼圈微紅,他那雙銳利的眸子盯著溫安寧,片刻後說了一個字:“好。”
說完,司寒鬆開溫安寧,哢噠一聲自己解開了皮帶,沒了阻擋的褲子掉在地上,男人渾身上下隻著一條黑色的四角褲,一條淺淺的人魚線沒入腰間,沒了布料的遮擋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
司寒極具侵略性的視線掃過溫安寧的唇,最後落在他的胸前,他伸手挑起溫安寧的下巴,強迫對方仰頭看向自己,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說要互幫互助?怎麼還不脫?”
室溫28度的情況下,溫安寧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步驟沒錯,方法也沒錯,而司寒的表情看著不像是生氣,所以他為什麼會覺得危險呢,這大概是錯覺?
溫安寧把褲子往下扯了扯,兩下脫完,他光著兩條白嫩的腿,拉著司寒就往浴室衝,“走,我們去洗澡。”
“好朋友一起洗澡,互相幫助,然後再一起睡覺,這樣過段時間後,我們就會彼此熟悉,感情就回來了,”溫安寧美滋滋的說道。
一句話,司寒的火滅了大半,但接著另外一種火升起,那是怒火。
溫安寧的手腕被反握住,浴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又一腳踹上,他被司寒抵在冰涼的牆壁上,被迫仰頭。
司寒那雙黝黑的眸子裡滿是寒意,溫安寧被看的周身顫抖,但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溫安寧艱難的開口:“司,司寒,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要是真的不想跟我做朋友,我不會強迫你。”
“是你說的,我……”
“唔,嗚嗚,?”溫安寧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裡,因為司寒突然抓著他的手捂住嘴,接著溫安寧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近到隻隔了一個手背的距離,彼此間的睫毛清晰可見。
溫安寧還沒弄清眼前的狀況時,感覺下身一涼,他的內褲被司寒扯掉了,而司寒的手握住了他的命脈。
身上兩處地方都被對方控製,溫安寧動憚不得,隻能嗚嗚嗚的表示不滿。
司寒的唇微微離開幾公分,他保持這個動作,直勾勾的看著溫安寧,薄唇微動:“還要繼續嗎?”
“你現在還覺得這是朋友間應該做的事?”
溫安寧點點頭,眼中帶著疑問:這難道不是?
司寒再次怒意上頭,他雙腿擠進溫安寧的腿間,但是他的手剛準備用力做點什麼,對上溫安寧那雙疑慮的帶著純澈的眸子,他就什麼想法都沒了。
浴室暖黃色的燈光籠罩著倆人,地上的影子纏作一團又分開。
“我去隔壁洗,”司寒突然鬆開溫安寧,冷冰冰的看著他:“溫安寧,朋友間是不會這麼做的。”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浴室門被重重的關上,聲響刺激著溫安寧的耳膜。
他的腿有點軟站立困難,溫安寧便順著牆壁往下滑,最後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他沒急著洗澡,而是支著下巴思考今晚的事。
網上的專家不會騙人,但司寒又說朋友間不會這麼做,所以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
想了半天後,溫安寧得出一個結論:“既然沒做錯,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朋友間不能這麼做,好朋友卻可以,而自己和司寒還不是好朋友。”
“所以,我還要更加努力。”
懷揣著這個想法,溫安寧把自己泡在浴缸內,繼續思考人生,順便感歎一句:做人,可真難。
水流從頭頂澆下來,沿著男人刀刻般的五官一路下滑。
司寒快速的衝了個冷水澡,最後他雙手撐在洗手台前,麵無表情的盯著鏡子裡的男人看,裡麵的人五官硬朗出眾,那雙眼睛尤其美豔,原本硬朗和美豔不搭邊,但這種特質卻在他的臉上形成了完美的融合。
人是長得挺帥,也有著最為完美的軀體。
“可惜了,”司寒對著鏡子冷淡的說道:“芯子不好。”
洗完澡後,時間還早,他沒回主臥,而是走了幾步推開書房的門。
臨近年關公司的事並不少,哪怕是司寒這種級彆的,需要處理的事也很多,但是他打開電腦後,卻沒有急著點開下屬那些郵件,而是率先點開了最上麵的一份報告。
那是有關溫安寧身份、血液等的所有調查報告。
最上麵的一行字寫著:該樣本血液庫中無記錄,已在全網搜過,這十年這張臉從未出現在任何網絡中攝像頭中。
這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事,按照國家監控安裝的數量,幾乎每個路口都有監控,當然了不排除一些落後的鄉村地區沒有安裝監控。
但是一個人隻要活著就會留下痕跡,要想做到完全的沒有生活痕跡,隻有兩種可能:一、他這十年沒有進行過任何社會生活;二、上頭有人抹去了他的痕跡,級彆高到他這種人都查不到。
司寒眯了眯眼睛,隨後敲下一行字。
“十年前的事呢?錢我會讓人轉過去,重點調查十年前的事。”
敲完後,他的指尖頓了頓,把剛才的話撤回,重新打了一行字:“呂丙申,現任呂氏房產負責人,4時內,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資料,以及所有跟他有過交集的人。”
“時間跨度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