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寧沒想明白這個問題,他做人的時間還有點短,人類的情緒過於複雜,他感覺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可能是人群都集中在一處,他們走的時候很順利,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鐘不到兩個人就到家了。
晚上太冷了,在外麵人都快凍麻木了,一進屋裡溫安寧把羽絨服脫了,然後抱著沙發上的靠枕開始取暖。
人在外麵待久了,體溫還不如家裡的靠枕。
司機把買的東西交給司寒後就出去了,司寒這會兒已經脫了外套,他裡麵穿著一件高領羊絨衫,寬闊又具爆發力的背部線條一覽無餘。
他把盒子放在溫安寧的麵前,領帶和帕子都沒動,隻把風車和蒼蠅拍拿出來,尤其是蒼蠅拍被他握在手心拍了幾下。
“安寧,你說蒼蠅拍除了拍蒼蠅還能拍什麼好呢,”司寒似笑非笑的問道。
溫安寧:“啊?”
“能乾什麼?”
司寒一下又一下的拍著自己的掌心,隻是眼睛卻落在溫安寧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安寧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他拎著剩下的東西跑回臥室,兩個風車放在床頭櫃上,擺件也拿出來擺著,擺完後他滿足了。
這間臥室也有了他布置的一部分,以後東西會越來越多的……
洗澡的時候,溫安寧還想著要跟司寒討論一下,蒼蠅拍還能怎麼用,他有點好奇司寒說的用途。
可是一直到他睡前,司寒都在書房工作。
中途溫安寧給他送茶水進去的時候,聽到司寒在打電話,手機開著免提,電話那頭的惡人在說呂家之類的。
溫安寧懂了,這是今晚的事影響到呂家了,而他們家司寒在出手。
不止一晚上,哪怕接下來的兩天是周末,司寒都特彆忙,通常是他早上八點出門的時候溫安寧剛醒,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溫安寧睡著了他回來了。
這樣的情況就是,雖然兩個人睡的一個臥室一張床,但他們倆確實是很少見麵,大概就是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往旁邊一滾,知道對方就躺在身邊。
“大佬,你咋了?失戀了還是被騙錢了?”周一上班的時候,溫安寧坐著打了好幾個哈欠,旁邊的小楊湊過來低聲問道。
“神色萎靡,但是眼球中並無紅血絲,說明沒熬夜睡眠充足,這種情況下還沒精神,那我隻能想到這兩種情況了。”
溫安寧正在敲代碼的手一頓,他瞥了眼小楊,解釋了一句:“我沒女朋友。”
“哦,我也沒錢。”
小楊一臉見鬼的表情:“你沒女朋友我信,沒錢?怎麼可能。”
“你這一身衣服我是看不出來,但你戴這款手環價值六位數啊哥。”
大家可能會戴十幾萬的表,但誰沒事花十幾萬買個手環呢。
溫安寧耐著性子多解釋了兩句:“手環是我朋友送的,我現在吃住都靠他,自己確實沒錢。”
“不對,我卡上有錢,但那也是我朋友給的。”
聞言,小楊臥槽了一聲,嘴巴驚的能吞雞蛋,他特彆熱情的握住溫安寧的手,很認真的說道:“哥,你這朋友哪找的,還缺朋友嗎?能吃能喝會敲代碼的那種。”
溫安寧一聽這話,立刻把手抽出來:“不缺,他有我一個朋友就夠了。”
司寒是他最好的朋友,不過專家說過,人除了最好的朋友外,普通的朋友也要有兩個,上班時的同事也能發展出一兩個聊八卦的搭子。
他這兩天確實心情不好,大概就像是人類說的那樣,身邊人忙起來沒空聯係的時候總是格外想念,而且他也想幫司寒的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除了睡覺和吃飯外都沒有時間溝通。
就連今早他來公司,還是家裡其他司機送他來的!
溫安寧於是挑著把事情跟小楊說了說,他沒說司寒的身份,隻說自己是為了對方才來技術部的,還說現在兩個人住在一起。
小楊聽完後神色古怪的問了一句:“你們倆吃住都在一起?家裡很多房子,但是你們卻住一間屋子的那種?”
溫安寧點點頭:“嗯,我們關係好。”
小楊的臉色更奇怪了,但他聰明的沒有挑破,他直接說了一句:“你來技術部是為了他,但你上班後又見不到對方了,那你適合乾秘書啊。”
“每天跟在他身後,他去哪你去哪兒。”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白天秘書乾,晚上嘿嘿嘿……
後麵的東西小楊沒說,他隻是笑的越來越賤兮兮了。
電腦屏幕上的代碼一行行的滾動,這顯示程序正常運行中,不過溫安寧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那上麵了,他支著腦袋想了半天,感覺小楊說的很有道理。
溫安寧主動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的感激:“你說的對,我要去給他當秘書!!”
“謝謝你的主意,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普通朋友哦,我最好的朋友有且隻有一個。”
他不忘解釋了一句,他不能讓司寒吃醋,而且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好朋友嘛,有司寒一個就夠了。
小楊跟著附和了兩句:“大佬,朋友太抬舉我了,你給我個大腿讓我當掛件,我以後就是你的跑腿小弟。”
溫安寧略嫌棄他,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行吧。”
說完後,他再看代碼就沒這麼煩了,等跑完這個程序,他給司寒的禮物就弄好了,他就可以放心去給司寒當秘書了,完美!
小楊鬨了兩句後,也開始乾活,乾著乾著,他感覺不太對勁。
“等等,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溫安寧滿臉的真誠:“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