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像剛入人間的兔子,乖巧又懵懂,司寒閉上眼湊上前在溫安寧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溫安寧,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我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趕你走,所以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永遠,眼中的某種情愫快要溢出來。
可惜溫安寧不是很懂,溫安寧追問道:“哪裡不一樣?”
司寒深吸一口氣,生平第一次說了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隻有你能上我的床,跟我用同一副碗筷,他們不會。”
這麼說的話,溫安寧就懂了,他立刻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如春風。
“就像是我在技術部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新同事,對方人還不錯,我想跟他做朋友,但是我隻會跟他聊聊天,我不會過度擔心他,也不會想著跟他睡一個房間;但我會擔心你,我想和你睡在一起,如果你不回我消息我會很傷心;彆人這麼對我,我卻沒感覺。”
說到最後溫安寧的聲音輕快了幾分,尾音上揚:“是這樣對吧,司寒?”
司寒定定的看著這雙重新換發出光芒的眸子,緩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了一個是字。
溫安寧更加高興了,他主動抱住司寒,還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我就知道,我是不一樣的。”
“當然,你對我而言也是不一樣的。”
這個樣子的溫安寧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主人,眼中的親近讓人貪戀。
司寒沒有再說話,他隻是一下又一下的摸著溫安寧的頭發,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寧靜。
冬日的陽光短暫,也幸好是他們這裡樓層高,才能一直有陽光照進來,雖然窗戶開了縫隙,但是溫安寧被陽光照的很舒服,周身都懶洋洋的,就在他眯著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司寒,你剛剛為什麼親我?”
問完後,溫安寧感覺到眼前的身體似乎變僵硬了,他剛想抬頭,結果司寒的手按著他不讓他動。
“看你不太高興,安慰你。”
司寒冷冰冰的聲音在溫安寧頭頂響起,“在國外,親額頭表示安慰對方或者友誼關係。”
“原來是這樣,”溫安寧沉悶的嗓音響起:“所以你是看我不太高興,所以來親我,那你以後不高興的時候,我也親你。”
一句話,讓司寒的臉色變了又變。
半晌,司寒放開溫安寧的時候,看似淡定的補充了一句:“其實,安慰的時候不一定要親額頭,其他部位也有這種意思,不同地區不同說法。”
溫安寧撓了撓頭,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地大物博,每個國家每個地區的人都有不同的生活習俗,看來他需要學的還很多呢。
倆人分開後,司寒準備處理工作,他這幾天確實是忙,那天晚上鬨事的人成了壓垮呂丙申的最後一根稻草,也讓他鬆口了。
不過司寒改了主意,他從收購變成了投資入股,隻不過他現在占了公司股份的35%,是他們公司的第二股東。
司寒打開電腦文件的時候,眼角餘光從溫安寧身上掃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
幾十億而已他不在乎,但是跟安寧有關的任何人,他都要握在手中。
“對了司寒我能給你當秘書嗎?”溫安寧坐在沙發上暈乎了半天終於清醒了,剛倆人在那一折騰,讓他差點把正事忘了。
“我想了想,搞技術的話,雖然能幫到你,但同時我也要和你分開,我不想離開你身邊,我想經常能看你。”
“像是周末的情況,雖然你晚上回來和我一起睡,但我白天看不到你,我們甚至連飯都沒辦法一起吃。”
溫安寧可憐巴巴的望過來:“我學習能力很強的,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秘書。”
司寒嗤笑:“你上位然後擠走我助理?”
司寒又問道:“溫安寧,你就沒有追求嗎?普通人想要的無非就是房子車子,掙多少錢就去躺平,或者追求那些遠大的理想抱負,你好像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十年前倆人初遇的時候,溫安寧就是現在的樣子,說自己22歲了,但是臉嫩的像是高中生。
18歲的司寒經常處於商務宴會廳,有著明確的人生規劃,而22歲的溫安寧卻毫無追求隨遇而安。
現在理論上來講已經32歲的溫安寧,依舊跟22時一樣,皮膚骨骼沒變,對人生的態度也沒變。
溫安寧的眼中浮現一抹迷茫,他搖了搖頭:“我丟的那張卡上有足夠的錢供我養老,我會把他找回來的。”
“彆的,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任何工作都沒有你重要。”
溫安寧隻是說著自己現在的想法,他沒有覺得這些話有什麼不對,但他發現自己說完後,司寒的眼神變了。
變得讓他看不懂,他隻知道當那雙狹長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他想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
大概過去了三四分鐘,司寒才開口說了一個好字。
司寒道:“溫安寧,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資產都會是你的。”
“隻要,你彆離開我。”
“還有,彆學綠茶說話。”
“算了,偶爾學學也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