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她好像分辨不出與薛晴山相處時,跟穆尋有何不同。
除去那日薛晴山吃醋失控,把她壓在床.上外,好像也並無二般。
這樣……真的對嘛……
“姐姐,在想什麼?”穆尋用乾帕墊著,抬起她的小臉,打趣道,“可是在想我?”
白瓊音張張嘴,卻沒法辯駁。
她的確在想他。
時時都在。
***
光陰流逝,秋去冬來,轉眼間,竟是快到年關了。
完成琵琶功課後,白瓊音近日一直在忙著製腰帶。
那是條雙帶扣雙鉈尾的革帶,八個桃形扣眼,彆出心裁。
如今,總算大功告成。
今天便是薛晴山的誕辰,她按照慣例,要送他一件親手做的賀禮。
記得三年前那天,也是大雪紛飛的日子,白瓊音初學針線不久,耗時兩個月,才做出頂針腳不勻的氈帽。
她在刺繡方麵無甚天賦,為著這事沒少遭殃,每天頭暈眼花的,一不留神還會紮到手指。
因品相著實不好,她一度打了退堂鼓,想留下帽子,送他些彆的抵過。
不曾想,到底還是被他發現,戴在頭上。
薛晴山很是歡喜,將她抱起轉了好幾個圈,難得露出童真的一麵。
她記得,那時他深情款款,對她說“此生有你,薛某足以”。
白瓊音沒想到他會喜歡,臉頰羞得紅撲撲的,與他緊密相擁。
那時,她說的是……
回憶被一陣突兀的推門聲打斷,白瓊音吃驚,抬頭一看,竟是穆尋!
往日他來找她,從來都會敲門,不曾這般無禮過。
隻是眼下,他渾身哆嗦,步履踉蹌,沒走兩步,居然險些栽倒在地!
白瓊音急忙撇下腰帶,跑過去攙住他。
“阿尋!這是怎麼了?”白瓊音急得連聲音都變了調。
“姐姐……我好難受……”穆尋臉色慘白,氣息虛弱。
白瓊音忙將他帶到榻上躺下,用手一摸額頭,登時被那高溫燙到。
“呀,你可是染風寒了?”白瓊音忙擰了條溫濕的帕子幫他降溫。
見她喘氣費勁,白瓊音心急如焚,當下便要去請醫師。
“不、不可……”穆尋有氣無力地叫住她,“薛公子還要過來,姐姐……不必費心。”
“你呀,這會子還在瞎操心!”白瓊音又急又氣,仔細幫他把被掖好。
“可……薛公子來,撞見這般,是否會誤會……”穆尋仍是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掙紮起身,“都怪我,不該來找姐姐的……我還是走吧……”
“誒,不能亂動!快躺好!”白瓊音心疼地把他推回去,責備道,“你的病最重要!聽話,乖乖的,姐姐去去就來!”
穆尋可憐兮兮地眨眨眼,充滿愧疚地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就麻煩姐姐了。”
白瓊音無奈笑笑,正欲走,想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如今正是薛晴山要過來的時辰。
眼下穆尋動不了,隻能先把薛晴山攔在外頭。
思及此處,她決定拿上腰帶,誰知就這麼會功夫,椅子上沒有,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