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意外(2 / 2)

事情的發展,居然樁樁件件都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明白方嬤嬤身上那多出的刀傷和淤傷是怎麼回事,更不懂白瓊音怎會病成那樣!

該死的老瘟婆,不是囑咐過她找個茬隨便罰罰那丫頭就行嗎?

這下可好,全亂了!

“咳,病這事兒,重不重的誰又能說好?沒準是那丫頭故意裝的呢!”賈順知道情況不利,卻也沒法善罷甘休,隻得硬著脖子繼續道,“我表姐中的什麼毒?你們沒搜搜白瓊音的屋子,看看可有餘毒?誒對了,沒準就混在她那些藥方裡呢……”

“我說賈管家,您就少講兩句吧,人謝捕頭都查過了,沒有!藥方裡也沒有!”藥師在旁急得滿頭是汗,不住地對賈順使眼色。

其實剛才他就想跟賈順通通氣,無奈這廝戲癮太大,一露頭就直接演上了,讓醫師連個遞話的機會都沒有。

賈順又是一懵,隻覺自打來了澤仙坊就被人一棍棍的往腦袋上招呼,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白丫頭那邊是沒搜到什麼,不過死者屋裡,倒是發現了不少東西。”謝捕頭聲若寒霜,從懷裡取出張信紙,丟到賈順麵前,“認認吧,這是不是你們賈家四少爺的墨寶?”

“啊?”賈順顫抖著把紙貼到眼前一指處,“我、我不認字啊!”

“哼!你不認字,那我念給你聽!那上麵寫的是四少爺拿錢賄賂死者,讓她尋機將白瓊音折磨至死,好報當日被辱之仇!”

“還有一封信,是對死者嚴厲的警告,責她前段時間辦事不力,若敢再耽擱,便要她跟趙妤荷落得同樣下場!”

“死者還在床底藏了包銀子,數量差不多能跟信裡的內容對上!賈順,你身為賈府的管家,究竟對這些事知不知情?”

“另外,死者身上的淤傷也與你們府裡不久前墜井的趙妤荷相似,如今這兩樁相並,你可有何話說?”

謝捕頭字字緊逼,壓根不給賈順緩神的餘地,就是想讓他在絕境中露出破綻。

賈順果然沒頂住,渾身暴汗,磕磕巴巴道:“這……不是,賄賂她的是我,沒寫過信呐……我不識字啊……沒給這麼多啊……”

伺候四少爺多年,賈順本能地想把主子摘清,沒想到越描越黑,反倒做實了私下勾連。

他焦急地攥著那張信紙,恨不得把它盯出個洞,沒想到盯著盯著,還真有點眼熟。

賈順記得,四少爺在南曲好像是有個相好的,叫什麼杏兒來著。

那杏兒用的信紙,好像就這個款式……

賈順還欲再看,信紙猛地被謝捕頭抽回,眨眼間兩名捕快上前,直接把他胳膊後押綁上了。

“有話回衙門跟老爺交代!你,還有賈家四少爺,通通都得走一趟!包括當初趙妤荷的事,今兒必須說清楚了!帶走!”謝捕頭大手一揮,不再跟他廢話。

賈順立刻腿軟了,直接要往地上癱,被捕快們一人一腳踹得疼,又原地康複,踉踉蹌蹌地邁起羅圈步。

他想去給那醫師兩耳光,罵他為何收銀子不辦事,不往那白瓊音的藥裡□□。

更想再捅方嬤嬤幾刀,問她為何聽不懂人話,害得白瓊音傷勢過重,讓他想賴都賴不成,還死得不明不白。

最後,賈順更想捅死那個多嘴報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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