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啊,你一去邊塞便是近十年,這些年,辛苦你了。”
送走忘玄之後,老太太舉辦了一場接風宴,不過隻有兩府的老爺、正妻側室才能夠上桌。
“為國戍邊,文山不敢言苦。”趙文山抱拳道。
“哈哈哈,聽聞文山跟隨陳將軍,千騎破了北荒的萬軍,朝堂之上,誰不稱讚?”許政笑著道。
趙文山搖了搖頭:“這一切皆是陳將軍的功勞,當時我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
“文山謙虛了。”秦如海敬了趙文山一杯酒,“今日文山回都,剛好兵部侍郎之職有空缺......”
趙文山打斷道:“姐夫,天子任命,我等豈能揣測,文山聽天子調度便是。”
“哈哈哈,也是也是,來來來,喝酒喝酒。”秦如海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再度舉起酒杯。
“今日真的是大喜日啊。”老太太笑嗬嗬道,“文山不僅回來了,清婉更是先天聖體,我們的雪諾也是先天劍骨,真的是天佑我許秦兩府啊。”
趙文山眉頭微微皺起,想了一想,然後站起身,對著老太太作揖一禮:“老太太,有一句話,文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趙文山認真的模樣,許政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老太太點了點頭:“文山你直說便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可說的?”
“那文山便是直言了。”
趙文山站起身。
“望當年許國公秦國公兩位跟隨先帝,征戰四方,建立武國,我武國以武立國,家家戶戶男兒,有誰不能舞刀弄劍?
可是兩百多年來,兩府子弟富貴太久,已沒有了當年的血性。
文山在邊塞,都可以聽到許秦兩府的子弟在京城的所作所為。
如今老太後念及舊情,照顧我們兩府。
可若是老太後哪天登仙而去,許秦兩府該何去何從?”
老太太眉頭蹙起:“文山你的意思是?”
趙文山深呼吸一口氣:“如今武國四麵樹敵,內憂外患,陛下有心變革,此乃用人之際,我許秦兩府子弟應該學文習武,為國分憂,而不是每天出入風流之所,紈絝無度。”
趙文山說完,餐桌上的氛圍顯得有幾分的沉重,老太太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趙文山差一點就將“家風不正”四個字貼在許秦兩府的臉上了。
“哈哈哈,文山,你這話就言重了。”
許政拉著趙文山坐下。
“我們府邸有學堂,負責教導兩族子弟,但是舉人這種事情,不是想考就能考上的。
至於習武之事,文山你也清楚,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且當年許國公與秦國公戎馬一生,打下的這一片富貴,不就是為了後代嗎?
我們不該是好好享受享受嗎?”
“許大哥......”
“文山,清婉已經是國師的親傳弟子,我們許秦兩府更是站穩腳步,伱真的擔心過頭了,喝酒喝酒。”趙文山剛開口,就被許政給拉到身邊坐下,然後對著院中舞女笑喊道,“彆停啊,接著奏,接著舞。”
趙文山掃視桌上嬉笑的眾人,再看著衣著清涼的舞女,心中重重一歎,大飲了一杯。
......
午後,趁著自己娘親在房間裡麵午睡,許銘在院子裡繼續與天玄鵝打鬥。
許銘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掀起漫天的風雪。
但是半炷香後,許銘依舊是被天玄鵝鎮壓在地。
【你與天玄鵝戰鬥,敏捷+20,氣力+20,與禽類戰鬥經驗+20】
“起來起來,我要去跑步了。”
許銘把身上的天玄鵝給趕走,站起身拍了拍風雪。
天玄鵝翅膀叉腰,抬著腦袋:“鵝鵝鵝(怎麼樣,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