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許龐達參加童試。
儘管說王鳳表示“區區一個童試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但是當天王鳳還是送著許龐達前往考場。
然後王鳳就不回去了,就坐在清水學堂前麵的那一個茶攤,等著許龐達出來。
考完之後,當一個個童生們出來,王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看著許龐達胸有成竹的模樣,王鳳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還是冷冷的:“趕緊回去吃飯了,這麼晚才出來。”
“哦嗚......”許龐達點了點頭,連忙跟在娘親的身邊。
“娘親......”許龐達抬頭看了看娘親,“我......我覺得考的不錯。”
“哦。”王鳳冷淡的應了一聲。
許龐達低下了頭......
不過沒一會兒,王鳳漫不經心地開口道:“考的多不錯?感覺能中秀才嗎?”
許龐達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放心吧娘親,今天的題目,我......”
京城的小街上。
一個小孩開心地講著。
一個娘親平靜地聽著。
......
一個月之後,童試放榜。
許龐達奪得童試案首,成為了一個十歲的秀才。
許國府和秦國府上下皆是非常吃驚。
他們知道三少爺許龐達在讀書,沒想到竟然能夠讀的這麼好?!竟然得到了案首!
莫非三少爺是神童不成?
許龐達的成功讓兩個側室感覺到了壓力。
雖然說他們的兒子修行天賦過人,但是許龐達不過十歲而已,就得到案首,已經是神童之資了,要知道上一次京城童試的案首,連中了三元......
若是許龐達真的得到狀元功名,聖上會讓誰世襲罔替許國公的爵位,這真的不好說......
許秦兩府大擺宴席,許小胖的爺爺許水崖以及父親許政極為高興,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說著文曲星下凡。
但是被這麼多人簇擁,許小胖依舊沒有任何的驕傲。
因為他知道。
這個案首不是自己的。
因為五弟沒有參加。
而在這一次慶宴上,許府兩個側室都以為王鳳會報仇,狠狠地數落自己,本來都想乾脆請病不來了。
但是沒想到,在慶宴上,王鳳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淡淡地坐在位置上,每當遇到人恭喜,她不過是淡淡一笑。
好像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功名,也不在乎那個許國公的爵位。
那種大夫人的從容氣場,讓兩個側室更有挫敗感,簡直比羞辱她們還難受。
又兩個月的時間過去。
許銘發現天玄鵝已經是一動不動了。
許銘嚇了一跳,擔心它是不是寄了。
但是這一頭狗鵝的身體還是溫暖的,心臟也是在正常的跳動。
不過它的羽毛越發的蓬鬆。
再過了一個月,這一頭狗鵝的羽毛膨脹的像是一個球。
甚至許銘都看不到那長長的天鵝脖。
陳素雅和許銘都挺擔心這一頭狗鵝的,想著要不要再去請獸醫。
但是想起國師大人說的“不許去管她”,陳素雅和許銘就先算了。
反正這一頭狗鵝還活著。
時間刹那,又是半年。
清晨,隨著一聲鵝鳴,許銘在房間中醒了過來。
許銘走出房間,看到的是一地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