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昨晚的宴會,兩國使臣接花令,我武國使者無一人勝出,整個宴席之間,齊國之人極為得意,我武國眾人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蕭先生見勢不妙,提議以對方名字作詩。
可是誰知?吟詩作賦,我武國兒郎竟無一人是齊國對手。
但就在此時,許國府五夫人之子——許銘站了出來。
‘閱儘天涯離彆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暮。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一首詩罷,許銘引起文道共鳴,文風載載,吹拂燭火,好不自在。
齊國那位天生文膽朱辭辭,隻能欠詩。
武國兒郎長揚一口氣,舉壇痛飲,皆是喝了個酩酊大醉。”
“好!”
“解氣啊!”
“太痛快了!”
“好詞啊!!!”
“我聽說這一首詞,好像是因為許銘有兩個玩伴,一個是許雪諾,前往了萬劍宗,另一個是秦清婉,前往了天玄門,因為思念所作,隻不過剛好用了朱辭辭的名字。”
“應該是寫給秦清婉的,聽聞他們一起初入學堂,形影不離,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無論是寫給誰的,這一首詞,真的寫的太好了......”
說書先生話語落地,茶客們皆是拍案叫好,對於這首詞也是討論了起來。
“可惜了......對方是一個庶子......”突然,有一個茶客無比惋惜地說出這一件事。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被很多人聽到,不少人也是露出遺憾惋惜的神色。
“庶子又如何?我武國一百五十載前,哪有庶子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入朝為官的道理?!”一個壯漢拍桌而起。
“兄弟,慎言啊。”另一人趕緊勸道。
“這還如何慎言?”又一個人站了起來,“齊國之人,皆可科舉,我武國還對科舉身份如此限製,如何超越齊國?!許銘之才都不能參加科舉?何人才可參加?!”
“沒錯!”又有一人站了起來,“昔太祖建國之時,不以言論治罪,怎麼,不讓庶子三教九流後代參加科舉是先帝的規矩,那官府抓我,就不怕壞了祖宗的規矩?!”
......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騰陽王府,一位豆蔻年華的女子,手捧著那那一份最新的周書,看著上麵的詩詞,讀了一遍又一遍,越讀越是喜歡。
很難想象,這一個八歲小孩子寫的詩句。
朱辭辭,許銘。
到底誰才是天生文膽呢?
女子更是聽說,這一首詩雖然是用朱辭辭的名字所做,實際上,其實是許銘思念那一個遠在天玄門的青梅竹馬。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小大人般的心思和浪漫。
自己真的好想見一見啊......
“翠兒。”放下周書,女子對著外麵輕聲喊道。
“王妃。”侍女翠兒走了進來。
“幫我送一份拜帖前往許府,說貴府上的許銘小友,不知可否相見。”
聽著王妃要出門,翠兒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但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應道:“是......”
......
禦書房之中。
武帝看著聽風閣送來關於昨晚宴會的詳細經過,其中包括著每一個人做的每一首詩,看到最後一首詞時,武帝不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