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自己有舉人的身份,再去軍營裡麵磨礪,以後如果真的要混朝堂的話,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都會有不少的親和力。
不得不說,大娘想的真的很遠啊......
“我答應大娘。”許銘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了,這件事你先彆跟你娘親提起,以後我自然會說,反正你也估計考不中舉人。”王鳳擺了擺手。
許銘笑了笑,知道大娘又傲嬌了,她是怕自己提前跟娘親說了,自己的娘親得知自己要走,會傷心,與其如此,倒不如晚一點說。
又是一個四季。
這一天,許銘九歲了。
九歲這一年的一個生日,許銘收到了一個包裹。
送包裹的人說他來自於齊國的雲衣侯府。
“雲衣侯?”
許銘仔細想了想,才想起的這是朱辭辭父親的爵位。
許銘拆開包裹一看,裡麵是一串手鏈,手鏈上掛著兩個骰子,每個骰子上按著一顆紅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在許銘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詩詞。
而這一句詩詞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是齊國一個叫做齊芸的婦人所做。
“真的是,不過十歲而已,怎麼古代的女孩子這麼早熟......”
看著這一條手鏈,許銘已經是想象到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在燈火之下為小心翼翼地將紅豆按入骰子,以紅絲串起。
許銘將手串收起,戴在了手上。
對於朱辭辭知道自己的生日,許銘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
因為當時朱辭辭寫的過家家婚約,上麵就有生辰八字。
隻不過許銘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朱辭辭一直都是記得。
許銘感覺心裡挺過意不去的,趕緊是將那一封婚約拿了出來,看到距離朱辭辭的生日還有兩個多月,許銘稍微放心了一些。
這兩天送東西去齊國,儘管路途遙遠,但是兩個月的時間,應該也是能送到的。
對於這麼一個文學少女,許銘寫了一首詩曲,作為生日禮物。
寫了這一首詩曲之後,許銘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送給她關於相思的詩曲,這不是加深雙方的情感嗎?
再這麼下去的話,一來而去的,原本不過是兒童的戲言,結果慢慢長大,說不定當時的兒戲真的要成真。
想了一想,許銘還是把這一首詩曲留著了,改寫一封簡單的信。
在信中,許銘表示自己馬上就要參軍了,不會再住在許府,以後也不用給自己送生日禮物了。
最後許銘趁著天玄鵝還在睡覺,在它的身上挑了十幾根毛,然後拔了下來,做了一個毽子。
“五弟,方先生來找你了,就在大堂,好像是為了月後童試的事情。”
就當許銘剛做完毽子,許小胖走了進來。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許銘點了點頭,“三哥,你幫我把毽子和這一封信裝起來交給大娘,拜托一下大娘寄到齊國的雲衣侯府,這是給朱辭辭姑娘的生日禮物。”
“好的好的,交給我就好,五弟你快過去吧。”許龐達點了點頭,認真地接過信封和毽子。
許銘走後,許龐達也是要回去,儘快把五弟交代自己的事情做完。
但是許龐達發現桌子上還有一張白紙,上麵似乎有字。
許龐達走了過去,攤開的白紙上,是一首詩曲: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佳人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讀完之後,許龐達渾身一顫。
這詩曲寫的好肉麻啊......
不過寫的真好啊......
“五弟說送給朱姑娘的生日禮物,五弟和朱姑娘又相隔兩地,這一首詩又儘是相思,應該也是五弟要送的,肯定是五弟忘記拿給我了。”
許龐達將這一首詩小心翼翼地疊好,然後放在信封裡麵,打算和毽子一起送過去。
一個月後,許銘參加童試。
一個尋常童試而已,一般沒有多少人在意。
但是這一次的童試是改革之後的第一次,參加的人數要比以往多得多,更重要的是,許銘參加了!
誰都很期待許銘這麼一個庶子沒有限製之後,究竟能夠得多少名。
甚至有不少人在童試的院落外等著許銘,想要看一看能夠寫出“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的神童究竟是什麼模樣。
“來了!”
“許銘!”
“許銘小才子~”
“許銘小才子好帥啊。”
“看姐姐這一邊。”
“考試完之後,去姨姨家裡玩好不好呀~”
考試當天,許銘從許府的馬上下來,不少人對著許銘大喊著。
雖然他們沒見過許銘,但是許國府的馬車他們是認識的,更不用說馬車上隻有一個小男孩。
許銘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受歡迎。
麵對眾人的熱情,許銘作揖一禮,小小年紀,就有一種風度翩翩,溫潤如玉之感,更是讓不少姐姐姨姨一下子心都濕了。
童試過後的又一個月過去。
一個男子敲鑼打鼓地來到了許府的門前:“恭喜老爺,賀喜老爺,童試結果已出,許少爺.......”
整個武都的每個告示欄前,已經是圍滿了人,尤其女子居多。
所有人抬起頭看去,隻見最前方的定格,有一個名字——
“案首——武國府,許銘。”
與此同時,齊國雲衣侯府後院。
一個十歲的少女正在一點又一點的刺繡。
少女的手指看起來有些許的笨拙,但卻很是認真。
“小姐小姐~~~”
一個侍女跑進了院落。
“小姐,有您的信,從武國寄過來的。”
......
......
【這兩天的章節主要是過渡作用,會更加偏向於日常,節奏也會快一點,可能會有些無聊,還請見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