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皇都青龍大街上,行人紛紛回避,視線皆是看向同一個方向。
“娘親,那兩匹馬好好看看啊。”在一個婦人的懷中,一個小男孩眼睛閃亮亮的。
“那不是馬......那叫血麒獸,是貴人才能用的座駕。”婦人輕聲道。
“貴人?娘親,那有多富貴啊?”小男孩問道。
婦人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們這輩子難以企及的富貴......”
青龍大街上,兩匹血麒獸打了一個響鼻,血紅色的毛發就像是被鮮血所沾染了一樣,額頭上長著一根獨角,四肢蹄子帶著火焰樣的圖案,尾巴燃燒著火焰,一甩一甩,帶著炙熱的氣息。
在血麒獸拉著車子很大很大,金黃色的布料上繪著一隻又一隻的白虎,駕著馬車的車夫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車架內,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
男子與女子坐的距離相隔很遠。
男子眉頭微鎖,看起來有不少的心事。
女子身穿著的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袖口處繡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長發披肩,宛若瀑布傾瀉而下。
腰間佩一束美玉,粉嫩玉臂若無骨。她輕盈舞動,身材豐滿曼妙,儘顯嫵媚動人之美。
因為麵帶輕紗,所以看不到女子的整張麵容,但是單單從女子露出的半張麵容來看,那傾國傾城的姿色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女子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男子看向女子,眼眸中沒有其他的神色,有的隻有敬畏:“國師大人要不然等等再進宮,先去寒舍吃一頓飯,趙某好招待國師大人。”
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眸,這是一雙標準的美人丹鳳眸,那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勾人心魂,在威嚴中又給人一種想要接近的欲望:
“文山你不說,我也是要去你的府邸看一看的。”
“嗯?”趙文山疑惑道。
趙文山邀請國師大人前往自己的府邸吃飯,其實也就隻是客氣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順便看看有沒有子弟可以進入到國師大人的法眼。
結果沒想到,國師大人早已經是有了這個意思。
道號為忘玄的女子也不有所隱瞞:“剛才本座冥想時,感受到在這皇城之下,有一股很是強大的氣運漩渦,本座剛剛神遊,發現這一個氣運漩渦便是來自許國府和秦國府的方向,聽聞許秦兩府同氣連枝,不知文山是否可以引薦,貧道是否可以前往看看。”
趙文山心中驟然一喜:“這是自然,妹妹寫信於我說,此次老太太在許府迎接弟子,國師大人可隨著弟子一起前去,秦許兩府能夠有人入得了您的法眼,是許秦兩府的福氣。”
忘玄搖了搖頭:“秦國公與許國公跟隨武國開國先帝征戰四方,兩府出人才,也是正常合理之事。”
“唉......國師您謬讚了。”趙文山歎了口氣,“誠然,秦許二位國公曾經開創了豐功偉業,但是這兩百多年來,無論是秦府還是許府,都已經是迷失在了皇都的富貴繁榮之中,驕奢糜爛,哪裡還有當年兩位國公的半點風采。”
說著說著,趙文山拳頭握緊,重重敲了敲大腿:“如今北荒南望,虎視眈眈,西邊又有西域魔教,南邊又有上千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