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回 都在找她(1 / 2)

錦衣長安 沐華五色 4896 字 10個月前

李勝收起小盅,平靜道:“是,屬下明白。”

在心腹麵前,謝良覿卸下了肅然冷酷的偽裝,流露出一點懶散和孩子氣, 夾起一塊瑪瑙豕肉,吃的津津有味,一連吃了幾塊,他才回味無窮的嘖嘖舌,笑眯眯的問店主人:“阿庸,這是哪個廚子做的,該重重的賞。”

原來這店主人名叫阿庸,名字平庸人卻並不平庸,帶著輿圖離開了沙州刺史府後,便把妻兒接了出來,一路跟著謝良覿等人進了京,打理謝良覿的日常瑣事。

聽到謝良覿這樣問,阿庸笑道:“這菜可不是府裡的廚子做的,是屬下從十六王宅那的沈家酒肆買的,這道菜是那酒肆中的一絕。”

能平平無奇的豕肉做的如此美妙絕倫的廚子,彆的菜也一定做的驚世駭俗,謝良覿起了心思,得空定要去沈家酒肆吃個遍。

他想著這些,抬眼望著阿庸道:“崇義坊那的宅邸,若我不去住,任由其空著,隻怕他的心難安,阿庸,你立刻帶著人住進去,造出個我就住在那裡的假象,有些混淆視聽的事情,就放在那裡回稟。”

阿庸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謝良覿最後望著周無痕道:“水聖使,明日你親自去見吐蕃使團的代善王子,我要見他。”

周無痕點頭道:“是,已經安排四方館裡咱們的人,提前遞過話去了。”

謝良覿的目光暗了暗,沉聲問道:“見到清淺了嗎?”

周無痕無奈的搖了下頭:“回京之後,清淺就一直被安置在韓長暮的內宅中,從未出過二門,而韓長暮身為韓王世子,內宅中暗衛無數,且都是高手,屬下等無法靠近,根本見不到她。”

謝良覿輕輕籲了口氣:“宅邸既然探不進去,那就不進去,設法誘她出來便是。”

周無痕愣了一下,著實有點無計可施了。

一個深宅婢女,能被什麼事情引誘出府。

謝良覿眯著眼笑了:“阿姐,韓長暮不是急色之人,能花那樣大一筆銀子買下個煙花女子,定然是另有所圖,而這清淺也必然不會安於隻做一個婢女,心有妄念,時日久了必生怨懟,另有所圖,必定。”

周無痕雖不是深宅婦人,但也猜得到那些深宅婦人的所求,她揚眉輕笑:“是了,這長安城裡寺院眾多,總有一間靈驗無比,能讓她得償所願的。”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謝良覿認認真真的看著麵前的二人,神色凝重的歎了口氣,惆悵的目光在二人中間來回打轉:“阿姐,二哥,我知道你們素來不合,阿兄已經故去十年了,若他看到你們這樣終日爭鬥不休,隻怕也是神魂難安的,但還請二位看在阿兄的情分上,摒棄前嫌,齊心合力共謀大業。”

周無痕被觸動了心腸,目光暗了暗,把悲戚之色深藏進了眸底,唇角囁嚅半晌才道:“我答應過武哥,隻要阿勝不與我為難,我絕不與他為難。”

李勝也有些動容,但隻要想到兄長的死,就痛的理智全無,一門心思想與周無痕找些不痛快,聽到謝良覿這樣說,他才驚覺,他的兄長已經死了十年了,他在舊事中痛苦掙紮了十年難以自拔。

他想,他該走出來了,再這樣虛度光陰,隻怕兄長都要後悔當初的以命相救了。

他泄氣般的輕歎一聲,極輕微的點了下頭,但終究沒有說話,把頭扭到了一旁。

謝良覿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二人之間那種一見麵就開罵,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是消減了幾分,雖然還不算融洽,但總算是個好兆頭了。

周無痕清了下嗓子,繼續道:“少主,還有一件事,吐蕃和吐穀渾的使團進京後,屬下就派了人留意兩個使團的動向,吐穀渾使團進京的當日,韓長暮就和拓跋伏允一起去了平康坊教坊,隨後韓長暮先行離開,拓跋伏允留在了教坊過夜,他天明之後才離開,不久,教坊中的一個官妓上吊身亡,被送到了亂墳崗焚化,屬下查過了,死了的官妓正是陪了拓跋伏允過了夜的那個。”

李勝蹙眉道:“拓跋伏允的內宅一向清淨,更是甚少流連煙花之地,怎麼會逼得官妓上了吊,水聖使,這消息屬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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