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回 奧斯卡小金人是誰的(2 / 2)

錦衣長安 沐華五色 5725 字 10個月前

包騁氣的要發狂,緊緊握住雙手,怒吼了一聲:“彆哭了,要麼就送我們去韓府求救,要麼你就繼續哭,一邊哭一邊埋。”

何登樓頓時收了音,收的急了,他還打了個嗝兒,一雙眼包著滿滿的欲落未落的淚,沙啞著嗓子哽咽問道:“你,你,是說姚老大還有救?”

包騁心虛的略一頷首:“你再哭下去就沒救了。”

何登樓得了準話,二話不說的就讓衙役去套車,在車裡還鋪了厚厚的羊毛氈毯和新絮的棉花錦被。他則去了同在一坊的劉府尹的宅邸,討了一則手書,以備遇到武侯查問時用。

京兆府衙署的馬車小,擱不下炭盆,兩個人坐著都嫌擠的慌,包騁把姚杳送進車廂,便退了出來,和何登樓一起,坐在了車轅上。

厚厚的棉車簾落下來,擋住了深重微涼的夜,姚杳睜開了眼,目光中的慌張絕望已經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淡淡的一片陰霾。

柳晟升隻在信中說了一句,死衛輪換,她是備選。

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永安帝對她的不滿已經累積到了極點,她若是繼續無所建樹下去,那麼月底的死衛輪換,她在劫難逃。

她閉了閉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扭轉局麵。

夜深幽寂靜,車軲轆聲傳的極遠。

沿途遇到了幾隊巡夜的武侯,一看趕車的人是何登樓,再一細問是京兆府的姚參軍中毒,急需到韓府求醫,何登樓手裡還拿著劉府尹的手書,武侯自然是趕忙放行了。

何登樓心急如焚,馬鞭抽的啪啪直響,馬匹四蹄飛馳,車軲轆碾過青石板,那聲音急促響亮,恍如驚雷。

包騁瞧了何登樓一眼,隻見他額角上的汗珠子不斷的落下來,不由的生出幾分心虛來。

這人對姚杳真的是一片忠心,硬生生的把馬車都駕出了火箭的既視感。

雖然京兆府離著韓府很遠,但何登樓趕車趕的飛快,叩開了永昌坊的坊門,在曲巷中疾馳了不久,便看到了兩扇緊閉的紅漆大門,高懸的匾額上,“韓府”二字格外醒目。

看到這兩個字,何登樓頓時心神一鬆,從車轅上翻下來,抓緊了門環大力砸門,一邊砸一邊狂喊:“開門,快開門,救人啊,快開門,京兆府的姚參軍重傷,前來求救,快開門。”

姚杳絕望的閉了閉眼。

要不要喊得這麼大聲,喊的這麼倒黴啊,這樣喊下去,明日一早,半個長安城都要知道京兆府的參軍重傷了,來求內衛司的少使救命了。

以後她還怎麼見人,她不要麵子的啊?

萬幸韓府的大門很快就拉開了一道縫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探出頭來。

何登樓大喜,趕緊地上名帖和手令,客客氣氣道:“這位小哥,在下是京兆府的捕頭,這是名帖和府尹大人的手令,京兆府的參軍重傷,前來請韓大人相助治傷,煩請小哥通稟一二。”

小廝上下打量了何登樓一眼,見他的確穿著京兆府的捕頭官服,便接過了他手上的名帖和手書,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點頭道:“何捕頭請稍等,小人這就去回稟。”

說著,大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

何登樓摸了摸險些被砸到的鼻尖兒,靠著門邊站著,剛才放下的心現在又高高的提了起來,萬一那小廝不去通稟,他可怎麼辦?

他轉頭問包騁:“姚老大怎麼樣了?”

包騁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見姚杳氣息平穩,笑眯眯的望著他,他無奈的撇了撇嘴,讓自己的聲音聽來有些急切顫抖:“不大好,你趕緊再去敲門。”

何登樓頓時變了臉色,再度舉起手,準備砸門。

他的拳頭剛剛落下,門就倏然拉開了,他的拳頭一下子就落了個空,眼看著就要砸在來人的臉上了。

斜拉裡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門外一推,他踉蹌一步,便讓開了。

而險些被他打到的那人,正是內衛司少使韓長暮。

他哆嗦了一下,趕忙道:“韓大人,姚老大,不好了。”

韓長暮已經得了小廝的回稟,再從何登樓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他的心狠狠的慌了起來,推開何登樓,疾步走到了馬車旁。

包騁猶猶豫豫的正要開口,就被韓長暮推開了,他一把扯下車簾,看到姚杳緊閉雙目靠坐在車廂裡,臉色白的嚇人,氣息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他臉色大變,轉頭疾言厲色道:“包騁,這是怎麼回事!!”

包騁的臉色比韓長暮的還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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