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電話對麵傳來了張洋的聲音,他道:“霍總,喝不了,就彆喝……”
霍亦聞言冷漠地掛掉電話,然後用微信給張洋發了一個地位,然後靜靜等待張洋找過來。
雖然霍亦的這具身體沒有大夏那具身體畏寒的毛病,但是靈魂早已經帶上了畏寒的毛病,喝了冷的東西身體便開始不由自主地變冷,胃也開始疼痛起來,而他依舊堅持陪謝昀吃完了午飯。
二十分鐘後,張洋趕到了霍亦所在的地下停車場。
“霍總,你……”張洋打開車門時愣了一下,然後才緩慢道,“霍總你沒喝酒啊。”
霍亦身上沒有酒氣,那一雙上挑且淩厲的鳳眼也十分清明,一點都不像喝酒把自己喝到胃痛的模樣。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喝了酒?”霍亦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張洋道。
張洋撓了撓頭道:“小孩子過十八歲生日,喝酒慶祝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嗨,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進酒吧也是正常的。”張洋一邊坐進駕駛室一邊開口道。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霍亦垂下眸子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道:“酒吧……不可以。”
話音落下瞬間,霍亦的眼神變得冷酷又嚴厲。
一旁的張洋呆住,啊?啥不可以?去酒吧嗎?
隻見霍亦係好安全帶靠在椅背上對張洋道:“在想一些孩子的教育問題,開車吧。”
“哦,好。”張洋將火打燃然後開口問道,“霍總,我們去哪裡?”
霍亦聞言想了想道:“回公司吧。”
他的身體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隻是他的靈魂。
張洋聞言忍不住從後視鏡看正在閉目養神的霍亦,他忍不住在心裡感歎真不愧是商業界的新貴,生病了都不去醫院還往公司跑,不愧是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卷,卷成行業巨頭的卷王之王,簡直恐怖如斯。
而在另一邊,江城薑家的大少爺薑意瀾站在台球桌前接連用球杆打了幾次球,但卻沒有一個球進洞。
看到這種結果,薑意瀾暴躁地扔掉了手中的球杆,憤懣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臉上有著發不出的怒氣和煩躁。
“薑大少這是怎麼了?”一名長相精致的少年將地上的球杆撿起來然後笑著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暴躁?”
話音落下,一旁的幾個富家子弟道:“王二少快彆問了,薑哥都快煩死了。”
“薑哥父親和前妻流落在外的兒子找回來,薑哥心裡不好受。”有大膽的開口道。
“這可不是,又來個人和薑哥分家產。”
薑家和謝家的事當年是鬨得沸沸揚揚,他們這些小輩也曾聽聞過這些事,加上如今薑老爺子有退位讓權的心思,薑家的幾個兄弟可是爭得十分厲害,如今薑家長子前妻的孩子被找回來了,損害的可是薑意瀾的利益。
而且,被找回來的孩子可不是什麼私生子,背後還有謝家,難對付得很,不能隨便處理了。
那個被叫做王二少的少年聞言笑了笑,然後拿起手中的球杆俯下身子對準一枚台球,很快撞擊聲響起,一杆進洞。
接著,王景抬起頭對薑意瀾道:“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解決。”
薑意瀾心中的煩心事被人口無遮攔地說出來正在火頭上,聽聞王景這麼說冷笑著問道:“難道你有辦法?”
隻見王景放下手中球杆道:“一個流落在外十八年,沒進入過上層社會,沒受過精英教育的普通人。薑大少,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
說完,王景勾起嘴唇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眼神道:“那樣的環境,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會讀書的書呆子,難道你忘記了那些書呆子見到我們的表情?”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附和道:“對啊,那群所謂的學霸見到我們還不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去些場麵大點的地方就拘謹得不行,畏畏縮縮,一股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說完,眾人發出了不屑的笑聲,在他們看來他們與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地位天差地彆,而從底層出來的謝昀頂天也就那樣了。
此刻,薑意瀾的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不再將謝昀當做同等身份地位的對手。
而王景則是走近薑意瀾道:“到時候他來了你家,你找機會教訓他一番不是輕而易舉,把他弄傷弄殘也簡單得很,讓人找不到你的把柄。”
薑意瀾聞言微微挑眉道:“哦?有這麼簡單?”
薑意瀾抬眸的瞬間王景笑了,他道:“沒關係,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