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成熟的建議,或許剛剛您還在休息間喝茶,沒有真正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肖恩教授搖了搖頭,“我發誓那是一場噩夢般的災難,沒有誰想再經曆一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保護著學生們活下來的。”
“你做得很好,肖恩教授,無論是工作,還是其他方麵,除了有時候太過謹慎了。”赫墨拉院長挑了挑眉,“你看你和學生們都毫發無傷,我想剛剛就是一場單純的雷暴雨,你大概不清楚這種強烈的雷暴在約瑟的夏天很常見,你們隻是運氣倒黴正好碰見了。”
“我還真沒想到約瑟城的雷暴天會這麼殘暴。”肖恩教授緊皺著眉頭。
“您從魔法醫院來到我們學校也不到一年,以後您會慢慢習慣約瑟的天氣的。”赫墨拉院長攤了攤手,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
“放心,疑神疑鬼是上年紀人的通病。我有時候也會這樣。”
肖恩教授歎了口氣,似乎是被赫墨拉院長說服了,他正打算站起來,忽然在書桌外發現了一條搖晃的尾巴。
他快步走過去,震驚地發現藏著這張桌肚裡的竟然是他養得那隻大牙棕鼠!
“這、這怎麼可能?”肖恩教授顫抖著捧起大牙棕鼠。
這隻原本奄奄一息的小家夥,現在竟然在他的雙手裡活蹦亂跳起來!
簡直是一場不可能的神跡!
如果不是瞧見腳上的編碼,他都不敢相信這隻無比健康的大牙棕鼠就是他今天到來上課的那一隻。
這一刻,肖恩教授甚至有點相信赫墨拉院長說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到神經質的程度了。
“究竟是誰治好了你?難道是剛剛的那道詭異的閃電嗎?”肖恩教授捧著的大牙棕鼠,仰望天空喃喃自語。
*****
索爾·溫蒂尼走在學校城堡的油畫長廊上,燭火的光暈映照在他那張雌雄莫辨的美麗容顏上。
精靈是非常獨立自由的種族,也是不少人口中“最孤獨”的種族。
畢竟比起其他沉迷傳宗接代的種族,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繁|衍行為都可以直接省略了。
索爾本人很享受這種“精靈的孤獨”,因為這可以讓他排除掉了許多無用的交涉,從而節約出更多自己隨意支配的時間。
但是從小到大,總有很多人十分魯莽無禮地想要搶占他珍貴的私人時間。
索爾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人影也停了下來。
索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他轉過身,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少女,“考慮到你可能什麼都不了解,暫且向你說明一下。謝謝你的心意,但無論男性還是女性,我對你們人類完全不感興趣。所以,請不要產生糾纏我的想法。”
黑發少女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她雙手背在身後,神情略微有些糾結。
“忘了,你來自另一個遙遠的國家,好像是聽不懂我說話的。”索爾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煩惱地抿了抿嘴唇,看著少女站在不近不遠的距離,對他友善地揚了揚嘴角。
看來確實是聽不懂。
“去找的朋友貝蒂吧,彆再跟著我。”索爾冷著一張臉,他的語氣有些凶,企圖以此向少女傳達自己拒絕的態度。
這個辦法顯然並不成功,見少女主動向自己走來,索爾乾脆轉身,打算快步走開,以行動直接斷絕對方的心思。
然而他還沒往前走幾步,他的手腕卻被少女一把拽住了。
奇怪,完全沒感知到,她是什麼時候靠得這麼近的?
“嘶——”不等索爾想清楚這個問題,手臂的傷處被牽扯住,讓他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誰想就在這個時候,黑發少女快速地捏開了他的嘴唇,將不知道什麼東西彈到了他的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