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蘇雅淡淡地說。
阿爾法微微愣神,他瞧著少女平靜的側臉,這樣爽快的答複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答應了?”
“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蘇雅說,“隻是,我可能不會回應你。”
“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孩。”阿爾法笑了笑,“可以問問原因嗎,你為什麼會和貝蒂做朋友?”
“交朋友需要原因嗎?”蘇雅反問。
“不需要嗎?”阿爾法挑了下眉。
“你說得是‘朋友’嗎?”
“是的。”
“那阿爾法學長交的朋友都是出於什麼原因?”
“我沒有朋友。”阿爾法回答地坦然,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枚閃亮的金幣,“我覺得大家的關係建立在這個上麵會更加牢固,也更加純粹。”
蘇雅想了想說,“你說得對。”
阿爾法又愣住,他本來還打算發揮自己的“鈔能力”,然後諷刺打臉,扭轉對方的態度。
可蘇雅竟然表示讚成自己的觀點。
實在是太奇怪了,眼前的少女根本不按他設想的套路出牌。
“給你,要嗎?”阿爾法試探性地將手裡的金幣遞過去。
“要啊。”蘇雅回答。
她實話實說,又不是傻子,白給的便宜為什麼不要呢?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阿爾法看著空空的掌心,又抬頭看向蘇雅,隨後發出一絲冷笑,“算了,無所謂。既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那我們就乾脆直接切入主題吧。五百金幣,從我妹妹的身邊離開,可以嗎?”
第一次陌生,第二次熟悉。
龍之島擁有取之不儘的財富和為所欲為的力量,但戲謔的是,龍卻是一種可以被馴化的物種。
這導致常常有人類帶著邪惡的意圖來接近它們。
對於這些居心叵測的接近者,阿爾法見得實在太多了,多到他自己已經積累了很豐富的處理經驗。
就連接下來討價還價的環節,他都有自己總結出來的戰略……
蘇雅默默伸出了手。
“這是什麼意思?”阿爾法愣了愣。
“五百金幣。”
什麼啊,原來也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類。
“哦,給。”阿爾法在身上掏了一會兒,拿出一袋沉沉地金幣放在了蘇雅的雙手裡。
“謝謝。”
“哈,還挺有禮貌……居然隻花了五百金幣就打發走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難纏的家夥。”阿爾法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心裡卻總感覺說不出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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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打量著手裡的金幣,來到皇家魔法學校以後,幾乎所有活動都是免費的。這導致到目前為之,她還沒不太了解此地的的貨幣係統。
雖然不知道這些金幣能有多少的購買力,但想到青年剛剛那幅堪比霸道總裁的模樣,想必也是筆不小的金額。
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後,蘇雅就回了寢室。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了一雙幽怨的小眼睛正盯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蘇雅望了眼窗台上的身影。
縮小版的棕鬃鼠王呲了下牙:“我是來向您投誠的。蘇雅大人,我自願成為您忠實的仆人。”
蘇雅抬了下眼皮,“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裝死的時候,聽他們喊了您的名字。”
“你能跑出來,還挺不容易的。”蘇雅打量著棕鬃鼠王,隻見對方的毛發濕漉漉的,腳上禁|錮著鐵環,身上還有幾道不淺的傷口。
“不敢欺瞞您,差一點我就要被開膛破腹了。”棕鬃鼠王麵色悲痛,“幸好我抓住了機會,趁他們不注意,跳進湖裡逃跑了。要不然您就再也不到您最忠實的仆人了!”
“我沒有仆人。”蘇雅說。
她本就是在現代社會生活過的人,即使在修真世界又度過了十幾年,她依舊對尊卑貴賤那一套十分排斥。
蘇雅擺出了自己的態度,棕鬃鼠王那邊卻急了。
“哦!彆這樣無情!蘇雅大人!天哪!我不敢想象失去您的庇護我將過上何等悲慘的生活。拜托了,看在上帝的份上——”
“好好說話。”蘇雅製止了棕鬃鼠王癲狂的發言。
啪的一聲,棕鬃鼠王以極快的速度跪俯在地上。“請您收留我吧。”
這隻魔獸從她這裡得了造化,要是死了,確實有些可惜了。畢竟再怎麼說也是用了半顆九品丹藥才撿回來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