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波未平兩波又起3(2 / 2)

張牙人連連點頭:“夫人放心吧,下次來牙行還找我,我肯定幫您留心著。”

桑滿隨口應了一聲,跟著張牙人往外走。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一堆人聚在一起,男女爭執的聲音傳來。

“左永昌你瘋了!冬兒可是你的親兒子!!”

桑滿停住腳步,往人堆裡看了一眼。

所幸她在女郎之中不算矮的,一眼便瞧見人圈當中,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女人哭得滿臉淚水,指著一個男人淒厲地喊道。

那個叫左永昌的男人身量中等健碩,隻是麵容青黑還一臉凶相。聽見女人的指責,他雙眼圓睜,麵色不屑地說道。

“我哪裡賣他了,他自己走丟了怪誰?而且,誰知道他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耐不住寂寞找彆人結下的孽果?一個奸生子,就算我賣了他又怎麼了?”

“你混賬,明明是你自己想要賣子換錢,好再去賭場!”柳雉娘險些把牙根咬碎,盯著左永昌的眼神幾乎想要生啖其肉。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當初柳家招贅,若不是識人不清,看左永昌長得老實可靠,選了他做郎君,她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自阿耶去世之後,這個男人便露出他原本的小混混性子,不僅好賭,而且還對她們母子三天兩頭便動輒打罵。柳家的家底早在去年就被他敗了個乾淨,如今他賭癮犯了,從自己這裡再討不到一分銀子,便動了賣自己親生兒子換錢的念頭!

虎毒尚且不食子,左永昌如此,簡直連畜生都算不上了!

柳雉娘想起這些年她們母子受過的委屈和痛打,心寒不已。她眼中閃過心如死灰的情緒,上前廝打他,一口咬住了左永昌的脖子。

左永昌慘叫一聲,但他到底力氣大,一下子就地掙脫了柳雉娘,還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柳雉娘,你這個臭娘們,竟然下死手!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賣了?”

左永昌心中怒氣翻湧,連帶著那些賭癮犯了卻得不到紓解的憋悶,瞬間直衝上了頭頂。他忽然覺得,把這娘們兒一起賣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柳雉娘如今也才二十四歲,尚且還有幾分姿色,估計能賣上不少價錢。之前還留著她,不過是想著平時還有個免費的女人睡,但是和賭場相比起來,她算個什麼?

隻是礙於律法所限,賣妻不比賣一個“不是親生的”、“父不詳”的孩子簡單,若是被官府逮住了可是要坐牢的。

還是得暗地裡找一下花街的那些老鴇們才是。

左永昌的眼珠轉了一轉,拉著柳雉娘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就走。

“彆在這裡鬨起來給人看笑話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找找你兒子!”

“我不回去,你放開我!”柳雉娘掙紮起來。

隨著兩人的動作,她手臂上的袖子滑了下去,隱隱露出一截帶著青紫的小臂。

桑滿的眼神落在那節手臂上,眼底微微一冷。

一旁的張牙人不由唏噓道:“想當初我小的時候,還吃過柳家的餛飩。沒想到柳家女兒竟然嫁了一個這種郎君,當真是世事無常。”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自己的妻子,還賣兒子,這種事官府不管嗎?”桑滿問道。

“怎麼管?”張牙人無奈道,“柳雉娘也告過幾次,但是兩個人有正經夫妻名分,還有婚書。官府最多把左永昌關了幾日就又放出來了。回到家中,又是更嚴重的一頓打,還不如不告!至於賣兒子,他如果咬死了是孩子自己走丟的,根本沒法管。”

桑滿聽完,心情很不好。

在現代時像是丈夫家暴妻子就是這種情況,更彆說古代了,尤其是大雍還經過無雙皇後的一番努力,各方麵都要好上不少的情況,也一樣擺脫不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看方才那個叫左永昌的那個男人滿麵算計的情況,那個叫柳雉娘的女人,下場肯定不會好。

桑滿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擺脫不了自己心軟的性子。她跟張牙人匆匆告彆之後,順著左永昌和柳雉娘離開的方向一路跟過去。

“左永昌,你放開我!”柳雉娘眼睛紅得要滴出血來,“我要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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